第十一章 凭依之残梦-第2/4页





        “人不该涉足讨论那些不曾了解的领域,那样做得不出有价值的结论,比起能不能说的考量,还是来猜猜看哪些情况是我了解的,哪些是不了解吧,猜对了就告诉你,猜错的话就糊弄你。”

        她一脚将问题踢回我这里,现在是我的点球时间,该用怎样的角度才能射爆她的球门呢?

        能选的角度极多。

        那个人复活的原因?

        神之头的主人?

        从地缝涌出之水的性质?

        她自称已死的动机?

        我之后的遭遇?

        说白她死了没对我而言不重要,那么以上的角度都不够刁钻,那三个问题对我来说太过遥远,那么....

        我从口袋中掏出一把万能的钥匙:“这是我今天早上从自家门发现的钥匙,它帮我打开了许多本不可能开启的门,比方说密码锁的门,镶在玻璃镜上的门,以及通往电影院无锁封死的门。”

        没有这把钥匙的话我根本见不到你,这钥匙究竟是如何制造出来的?”

        千语用手指轻拍自己的掌心,祝贺我进球。

        “真是个好问题,这东西我懂,因为我亲手做了一个。”

        她起身走向档案柜,拉开柜门从中取出某样东西,将它正面朝上放在我面前。

        它没有多余的修饰,是纯白色的面具,两个窟窿一条缝,那条缝上扬的幅度也不高,咧起的嘴角看不出渗人的味道,感觉在微笑。

        “戴上试试效果。”

        拿起面具的触感很奇妙,好像捏着皮肤一样,柔软有弹性,将它对准脸后还未等戴上便手中一轻,失去了面具的重量,应该它戴在我脸上了吧。

        面前的玻璃桌当然能反光,从中看见的脸还是与之前一样,即不丑陋也称不上美的路人形象,看不见戴好的面具。

        只是有无数种情绪思绪在脑海中闪过,它催促选择其中一种,当思绪逐渐平稳后,心中竟涌起对妈妈诉苦的冲动,想打电话与她畅谈人生。

        原来如此。

        这是修饰自我的面具啊。

        我肯定是感激那位母亲的,但我与她真没什么可聊的。

        虚假的感情。

        我伸手摸脸,往后一扯,面具就回到了手上。

        千语对我摆了摆手,向前探身拿回面具:“你不用说什么,我也戴一次就会明白。”

        她戴好面具后闭目沉思了许久才将它取下。

        “难怪我听过你的名字,你的经历还真有趣。”

        我提出疑问:“戴这面具似乎无法窥探前任使用者的记忆,我没有体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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