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司瑶



廉丰毅道:“我答应过夫人保护小姐周全,就算是死,我也该将小姐的尸身带回夫人坟前,再自裁谢罪。”

温宁愣了愣:“倒也不必自裁谢罪吧,不过还是谢谢你了,廉丰毅。”

毕竟这个世界,只有廉丰毅从头至尾都在保护自己。

嘴上虽然不说,温宁早就把廉丰毅当成家人看待了。

“既然小姐没死,看来我的工作还没有结束。”听见温宁的感谢,廉丰毅有些不大自然,干巴巴地说道。

似乎从前些日子开始,小姐就和变了个人似的。

以前的温宁养尊处优,嚣张跋扈。

如今的……疯是疯了点,但比起以前的小姐,还是现在的好些。

“既然如此,快帮本小姐把萧宴卿抬进去。”

山洞里头铺了些干草,廉丰毅一只手将萧宴卿提起来放到干草上,动作之粗暴让温宁都不忍侧目。

“你这人怎么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的。”

廉丰毅奇道:“我为何要对一个男人怜香惜玉?”

若非温宁看中了萧宴卿,廉丰毅看都不会多看萧宴卿一眼。

温宁一时无语,小声嘟囔道:“那对我也没见你有多温柔啊。”

“小姐在说什么?”廉丰毅回头问道。

温宁摇头:“什么也没说。”

她蹲下身子查看萧宴卿的情况:“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萧宴卿身上的伤太重了,可惜药还在马车里,麻烦。”

廉丰毅从兜里拿出了几个瓶瓶罐罐递给了温宁:“伤药。”

温宁眼神一亮:“幸好有你!”

“多话。”

温宁让廉丰毅扯下几块布料,自己给萧宴卿清理伤口上药。

她擦了下额头的汗:“大功告成。”

一旁打坐调息的廉丰毅默默地看着床上几乎要被裹成粽子的萧宴卿,不禁怀疑。

他真的还能活吗?

回过神来,温宁不知何时凑到了廉丰毅面前,晃了晃手里的瓷瓶。

“何事?”

温宁拉过廉丰毅的左手:“受伤了也不说,你这人真的是有问题。”

果不其然,那只手十分诡异地垂着,看起来一点力气也没有。

廉丰毅似乎愣住了,也没反抗。

温宁一边絮絮叨叨,一边解开廉丰毅的护腕,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在手腕处,看起来被十分粗略地处理过了,如今伤口又有裂开的迹象。

温宁张了张嘴,随即心头涌上一丝怒气:“这么严重的伤,你想死吗?”

廉丰毅眉头皱了皱,他受过无数的伤,比这严重的也不是没有,随便处理一下总会好的,何况现在的情况也没机会给他处理伤口。

但是面前的小姐似乎有些生气,他莫名不敢出声反驳。

温宁闷头给廉丰毅处理完伤口,扎了一个不是很好看的蝴蝶结。

“护腕最近就别戴了,不利于伤口愈合。”

廉丰毅垂下眸子,伸手戳了戳蝴蝶结:“哦。”

如此一来,三个人里头全手全脚的只剩下温宁一个人了。

她自告奋勇出去找吃的。

自然被廉丰毅果断拒绝。

“我刚刚看了,这里离崖底不远,边上藤蔓很多,不会有事的。”温宁气哼哼地和廉丰毅对峙着。

“太危险了,你不会武功。”

“我是个手脚健全的活人!爬山还不容易嘛!”温宁叉腰道,“还有,我这不是在向你征求意见,是在通知你!”

廉丰毅冷下脸来:“随你。”

温宁美滋滋地转身走了。

出洞口的一刻,她听见廉丰毅的声音传来:“别走太远,有事喊我。”

一丝暖流从心底传来,温宁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知道啦。”

洞口外温宁挑了一根比较结实的藤蔓,岩壁上有很多碎石凸起,爬起来并不算难。

但温宁仍旧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到了崖底。

她朝四周看去,想找找附近有没有什么野果拿来充饥。

崖底树木十分繁茂,地上长满了野草,感觉是无人踏足之地。

她正要往林子里走去,忽然听到一阵摩挲声。

温宁一个激灵,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

那是一丛草,正在摇晃着。

就好像里头有什么东西在动一样。

是动物?

温宁吞了吞口水,朝着草丛走过去。

草丛仍旧在摇晃个不停,并且随着温宁的靠近摇晃得愈发剧烈。

温宁憋着一口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自以为的)扒开了草丛。

与想象中可怜兮兮的小动物不同。

但她的确看到了一双像兔子一样,圆溜溜的,有些红润的眼睛,像是受到了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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