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当时的月亮-第6/7页
他竟然注意到了我穿高跟鞋,还说我睡觉很乖!
他忽然问我,“你是怎么把啤酒罐斜立起来的?”
我啊了声,反应过来,隐隐约约想起我昨晚将啤酒罐整整齐齐摆了四排,全都斜立着,像阅兵一样,我觉得这样很有成就感。
斜立啤酒罐还是陈恪教我的,我第一次见十分惊奇,问他怎么做到,缠了好半天亲了他三下他才教我。
我想了想,厚着脸皮笑呵呵,“什么时候来工大,我教你。”
他低头看着我,眼睛里泛起笑意,半天,他说,“好啊。”
教室空荡荡,离上课还有十几分钟,我们坐在最后一排,他说这节课上刑法学,是大堂课,三节连上,如果我觉得闷,可以出去走走。
和他坐一起,怎么会闷呢。
我问他有没有多余的书或本子,借我装装上课样子,他从书包翻了本海洋法给我,又给我找了个笔记本。
教室陆陆续续来人,有几个男生过来对他嚷嚷,“谈女朋友都不说,真不够意思啊哥们。”
有一个大冬瓜说,“我去,深藏不露啊。原来昨晚夜不归宿是约妹子去了。”
还有个胡萝卜说,“大家快帮老六众筹汇仁肾宝,这药老贵了,快快快……”
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余光看阮行,他有些尴尬的笑,“你们别胡说,人家还是小姑娘。”
一群人嘻嘻哈哈问我,“小美女,你哪个学院哪个专业的?”
我说,工大,新闻学。
他们惊叹,“虎口夺食啊阮行。南工男女比例向来失调严重,像这小美女工大男生还不得排着队追,你竟然挖到手里了,厉害厉害。”
佩服之情溢于言表。
阮行笑,“人家有男朋友,你们别胡说。”
我小声说,“我没有男朋友。”
他本来在拿书,听见我说,怔了下,翻开了书。
这时上课铃响,周围人找位置坐好,他从书包里拿出一副细框眼镜戴上,我这才知道他眼睛也微微近视。
斯文儒雅。
不像夏迟,戴个眼镜就一斯文败类。
见我看他,他笑了下,“坐最后一排有点看不清。”
艳若桃花。
我脑子浮现这个词。
然后,我不争气的心跳加快,忙低了头翻书。
我看见一个打扮前卫的女老师进来,说,“精英们,我们又见面了。倒数第三排那两个男生,就说你们,别看别人,你们一上课就亲亲我我耳鬓厮磨,你们民法老师没告诉你们在我国婚姻法只允许男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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