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街头惊扰-第2/3页



所以迄今为止,他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如何在具体办案中,努力提高业务水平和工作能力。而这样一来,他不但需要努力工作,更加迫切的任务就是学习,向专业书籍,向同行前辈学习,然后就是思考。

所以就算处于人丛和各种声浪包围中,在他这头脑里,几乎很快不自觉地陷入到了工作问题的考虑中。

不过,曾经困扰他的问题,他终于想明白,也开窍了。王立琼诉王立清房产纠纷中,就算被告王立清所述属实,当晚他姐夫郝跃进同一伙人,在内燃机厂墙外诡秘地说话,并且说了‘这玩艺儿油水大,很缺很贵重之类’的话,也不可能因此就认定,内燃机厂贵重金属后来被盗与他有关。

更何况谁又来证明,王立清抱着她儿子毛毛夜里上医院看病,真的就是走过那一段夹巷呢?

很明显,那样的怀疑和房产纠纷不构成关联,无效的证据,对于财产权利的认定自然也不会发生影响。当然,如果原告的丈夫郝跃进真的参与了犯案,那也应该属于另外类型的案子。

显而易见,王立清提出上述疑点,还是希望以她姐姐王立琼夫妇行为不端,从而影响到民事纠纷的判决。但她不知道,就这样的财产纠纷,法律不可能因为当事人某一方自身的劣迹,从而剥夺他本应享受的民事权利。

问题终于有了结论,这也让季生才很舒了一口气。但就是这样的想,几乎是本能,却让他那心里警觉地一动。

房产纠纷当事人王立清,她说了什么;夹巷里,刚好在内燃机厂那一段墙外。

但碰巧的是,就在这段时间里,那家大型国有企业发生了贵重金属盗案。而王立清的讲述,也是这个郝跃进,平常的行为根本非常地不堪——

但仅仅当事人这样的讲述,就向正在侦查案件的公安局刑警作情况通报,真的有这个必要吗——

然而就在这时候,冷不防,突然一阵尖刻而锐利的声音,就好像直击耳门一般,惊得季生才禁不住猛地浑身一哆嗦。

“你看,快看呐,就在那!”

惊魂普定,这才发现,震撼自己的原来不过是倍显惊诧的嗓门,是一女人在对另外那女人说话。大概过分地和自己靠近,加上这女人尖利嗓子,就好像在对着人的耳膜一般叫喊。

“看他,看他什么意思嘛,郁闷!”那女人抱怨地回答。

这女人忙揭示地说道;“嗨,你怎么回事,就是我刚才说的家伙吶。咦,那个女**!”

“怎么,女**啊?你快指给我,看一下那**究竟怎么个,了不得勾人嘴脸!”

“呵呵,可不是说女**本人,是那贱货的哥。就那边,从我手指这方向你注意再看——”

几乎是本能,季生才也随女人手指的方向看了。可是这大街上,这密实的人群中,究竟谁可能领享到妇女所说的那殊荣,就算怎么看他也难以分辨。

幸而对方及时的嚷破了迷津;“看到了吗?对面呐,斜着向这边走来,看上去特别肮脏那家伙!”

“肮脏吗,怎么看也都不明白呀?”

“哼,肮脏的家伙他全身都是灰。真的,就好像刚刚从灰里爬出来的一个人!”

“哈,看见了啦!是他吧,真可怜,像这样也大街上走,闹不好还当他神经病!”

“可不是神经问题,而是因为那女**。女**的哥嘛,嘻嘻!”

妇女们一边说话,同时也在和季生才拉开了距离,但由于二人接着并不掩饰的说话,使得他仍然听见了她们嘴里的嘻笑。

“说你吧,就刚才说那话。”

“本来女**嘛,可不是我说的下流!”

“是吗,那扒灰什么意思,你说过的!”

“讨打呀,我有这样说过吗?”

“听说和公公住一个屋檐下,可不要啊,特别遭了扒灰这种事——”

女人在捂了嘴‘吃吃’笑着躲开,而她的同伴却红了脸,同样笑着地在向着她挥手追打。

笑闹中的妇女转向了另外的街道,而十字街头,她们谈论的那人和季生才却是逐渐在缩短距离。

彼此接近了,季生才也特别注意了这个人。

看来刚才那妇女并不是夸张,这人的确是脏,他浑身上下,几乎都在被灰色的粉尘所淹没。甚至在他走过的空气中,似乎也因为充斥了这身上脱落的尘屑,黄昏一下子变得特别地浓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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