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七二、惊喜与怀喜-第2/3页





    “我如今只盼着早早与他们见面,吃些苦也不算什么。”

    将心比心,孟窅感同身受地直点头。胡瑶临盆在即,她也怕吓着她,便岔开了仍旧拿臻儿说话,得意洋洋地翘起嘴角。

    “明礼说了,要是臻儿与我不贴心,他就打她的小屁股。”

    胡瑶顿时失笑,伸手去捏她促狭的笑靥。她不止一回听孟窅念靖王的表字,可以想见二人私下里何等亲昵。再看自己与梁王,便连相敬如宾的场面功夫都少有……祖母的盘算早已落空,只苦了她一个在此间煎熬。

    孟窅察觉到她清浅笑颜里暗藏的落寞,还以为刚才的话吓着她,便只挑着孩子的趣事来说。临别的时候,孟窅挽着她承诺说,等夏天胡瑶临盆时,她一定赶过来陪护。

    三月在满城流言蜚语纷纷穰穰里飞快地流逝,抬眸眺望处,枝头黄白槐花成串盛放。明媚骄阳挂在中天,空气里最后一丝薄寒也被驱散去。李王妃的病也随着变暖的天候缓和下来。

    王府添了小郡主,无形里热闹起来。李岑安也稀罕这唯一的孩子,可她总病着,靖王嘱咐不让孟窅把孩子抱来东苑,怕给孩子过了病气。靖王把说辞想得严实,她不能违逆,否则外头人也要说她不贤惠。可如今她身上大安,靖王的话也不能再挟制她。

    这一日非年非节,可巧城郊庄子上送进来时下的新鲜果蔬,李岑安做主把人都请来东院吃酒席,又传来府戏添乐。她如今摸出门道来,不先去前头请示靖王,而把孟窅推出去,果然靖王就答应了。定下的日子恰是靖王休沐在家之时,李岑安更大方地把尹氏、卢氏都叫来。左右有孟窅在,还在乎多一两个不得宠的侍妾嘛?

    上元那夜,靖王留宿东苑后,李岑安的病就好了大半,仿若重获新生一般,她的脸上又洋溢出鲜亮的生气。哪怕靖王后来轮番进了尹氏和卢氏的房里,她也并不忧心。谁家主君没有三四房妻妾,雨露均沾才是常理呢!

    孟窅与李岑安分座崇仪的两侧,孟窅为侧妃,坐席在崇仪左下首,比李岑安的略退后一些。方才台子上耍杂耍,她抱着臻儿看了两出。小孩儿精神短,这会儿被乳母抱下去睡了。

    孟窅这才脱开手,更衣回座。一会儿就该唱戏了,王妃点的一折《桑园会》、一折《拜月亭》,皆是唱腔柔婉的文戏。面前的席面上摆着三甜三咸六碟小菜,宜雨替她换上一盏新茶,就瞧见孟窅盯着一碟子糟卤的青翠毛豆下手,也不要她服侍,自己拈起来剥着吃得欢快。

    台上吹拉弹唱,扮作罗敷女的青衣身姿纤细,正背对着偶入桑园的秋胡采摘,好戏才待开始。

    尹蓝秋就立在王妃的手边,离着靖王也不过一席的距离。她从前奉靖王之命为王妃侍疾,府里都知道王妃看重她。这会儿尹蓝秋觑着空儿与王妃搭话,点着孟窅那桌掩着嘴窃笑。

    李岑安也看见了,摇着纨扇吩咐人:

    “把新糟的鸭信鹅掌取来与侧妃尝尝,我看妹妹喜欢。”

    崇仪也跟着看过去,唇角勾起一丝笑,悠悠晃着手里的酒盏。他想起二哥崇安调制的甜醴,只是不晓得玉雪的酒量如何。

    他一笑,李岑安更是加紧催人去办,俨然一副体恤仁厚的主母风范。

    “多谢王妃姐姐。”孟窅刚又吃了一口,被席面上五六道视线关注着,面皮便微微发热。再看面前的豆荚堆得小山一样,自己都觉着不好意思,登时也不敢再动筷子了。

    王妃跟前的梦溪雪溪亲自把那鸭信鹅掌端上来,宜雨分别夹了一些给孟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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