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三四、娇儿与养儿-第2/4页
徐氏也开口宽慰:“娘娘骨架子小巧,月子里仔细饮食,很快就能恢复的。”她只担心孟窅年纪小,临盆的时候盆骨打不开,要吃苦头。
两人又把月子里许多门道掰碎了与孟窅说道,把人交给齐姜,服侍着回寝间歇晌。徐氏拽着窦氏回到两人歇脚的耳房,小心掩上门窗。
“你怎么和娘娘说那些话!”
窦氏一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说什么了?”
徐氏见她不开窍,毫不掩饰地剜她一眼。“她如今才几个月,哪里看得出是男是女,偏你多嘴!”
窦氏没当回事,还觉得她大惊小怪。不过是几句讨巧的话,谁还不爱听好听的。
“你也太小心了!这有什么?!”
“你以为只是嘴皮子碰一碰。这是靖王府,是天家子嗣,若是侧妃当了真,再传到王爷耳朵里,来日瓜熟蒂落一场空欢喜,你有几个脑袋担待?!”徐氏从白月城出来,看惯了后宫险恶,自然多张个心眼。
窦氏观她神色严峻,后脊梁一阵发憷,也懊悔自己嘴快。这才抓着徐氏的手,心有戚戚地恳求道:“老姐姐,我小门小户的哪里懂那些!往后你可得看着我,多提醒我!我一定记得姐姐的好!”
屋里,孟窅侧身躺着,齐姜探身越过她,在她身后加一床松软的被褥,叫她靠着轻松些。
“你说,那位陶太医真的那么厉害吗?”她如今沾着床榻就发懒,此刻侧在枕上,掩嘴打了个哈欠,瞌睡的混沌感漫上来。宁王妃的提议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只可惜王妃身体不适,没机会再聊下去。
“太医院人才济济,想来也是有的。”齐姜白天在王妃屋外,将宁王妃的话听了个囫囵,倒也接得上话。只是看她困得眯起眼睛,抬手放下内侧的纱幔,一边轻声和她搭话。
孟窅的眼皮酸涩起来,软绵绵地咕哝:“那我求明礼……去请来……”
齐姜将帘幔塞进床垫下压好,再抬头去看时,孟窅已经阖上一双星眸,气息绵长均匀,樱桃小口还微微开启着。
崇仪进门的时候,屋里静悄悄的,次间里一只玉堂富贵团花彩绘的瓷缸里堆着冰块,丝丝地冒着白烟,慢悠悠将凉气弥散在室内。
齐姜在青萝帐边打扇子,听见身后衣裾窸窣的响动,转过身来。
崇仪不待她跪拜下去,当先摆手制止她的动作,视线搜寻在枕上孟窅安睡的面庞。她一派安宁平和,眉间慵懒地松散着,毫无防备的模样,触动他心里深处柔软的一角。
齐姜敛裙默声立起来,挽起帐子,见崇仪撩袍在床沿落座,也没敢打搅孟窅好眠。她叫人每日清理院中的知了,此时沃雪堂外一片宁和,孟窅更是一觉酣畅。素手懒懒搁在枕上,仿若正托腮凝思,樱草色软罗里衣滑落下,露了半截白嫩藕臂。
每日午后,孟窅要小憩半个时辰,也不叫她睡多了,怕夜里失了觉头。崇仪坐下时,孟窅已有察觉,只是将醒未醒间懒怠动弹。他身量颀长,遮去透过帐帘的清辉,孟窅就落在他投下的薄影里。团扇送来他袖间清冽的墨香,缠绕在鼻尖。
孟窅慵然启眸,入眼就是他丰神俊朗的五官,下意识里就冲着他绽开迷蒙的笑颜。
崇仪贪看着,俯身抱着她娇软的身子,一手托着她的腰。齐姜忙垂下眼帘,退步往外间去。
夏日衣衫单薄,散开的襟口顺着她一身凝脂玉肌滑下去,一横雪脯仿若绽放的琼花,晃花了崇仪的视线。孟窅轻咿一声,已是羞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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