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章: 黑白两员将 亚赛勇金刚



    那白大汉叫声“各位,瞧好吧!”肥大的身子朝前疾驰几步便要摔打胡鲁汉。

    楼上食客原本以为两大汉一场争斗就此打住,没曾想二人又要争斗一番。便吆喝重新下注押宝,时才见那胡鲁汉威猛占优,便大都押在“黑”字上。

    再说那酒保哥儿,这小子一见又可押注,顿时精神头重又上了,急忙忙下得楼去,到柜上说些好话找管账先生预知了下月工钱。喜滋滋手托一把宝钱上得楼来,哗啦一声全拍在“黑”上,道声:“唉!时才打了眼,押错宝,这下我押黑爷定能回本。”押好注,忙挤到窗前观看二人争斗。此时无忧却押了白大汉的注,无忧多机灵,最了解胡鲁汉的莫过于他,他知胡鲁汉那条混铁棒虽猛,但却从未习过“角抵”之术,那白大汉既然敢叫阵,定是有把握赢他。想罢这些,无忧把那片金叶子连同赢来的钱,全押在“白”字上。

    此时正是二人争斗精彩之时,那白大汉谁也未曾想到身形竟如此灵活,胖大的身子靠在胡鲁汉身边,时推、时捉、时拉、时闪、时按把个胡鲁汉甩的团团转。黑大汉已被他耍的晕头转向,想要伸手抓他,却始终抓不到。胡鲁汉是个急性之人,越抓不到就越发着急,心神开始慌乱,步法已经不稳。白大汉见时机已到,猛伸双手拍打胡鲁汉前胸,胡鲁汉万没想到这白大汉这招来的如此之快,忙想闪身躲过。刚躲过身,那白大汉一闪身跟上来,一把抱握胡鲁汉头颈,上身往下一拽,脚下使个绊子,喝一声“黑小子,在这儿吧你!”

    就见胡鲁汉脚下不稳,一个踉跄,“噗通”一声,脸朝下扑倒在地。那白大汉一个闪身把肥大的身子骑在胡鲁汉背上,双臂抱圆紧勒他脖颈,用力往上一带,胡鲁汉被勒的面红耳赤,眼泪往下淌,鼻涕泡往外冒,咳嗽连连,双手直拍打地面。想要将白大汉从背上揭下,却使不出一丝力气。

    无忧自窗口一看,心道:“这还了得,如若再不住手,我这憨仆只恐脖子被勒断不可。我需下楼将他二人分开才行。”刚要跃下楼去,但见白大汉嘿嘿笑着把手臂松开,站起身来,笑道:“嗨嗨,我说那黑的,你小子现在服不服?你小子不是嘴巴不干不净吗,接着骂啊,骂不出来了吧,管教你知道小爷我的厉害。”讲罢,把双手一举,喜得把胖大的身子舞起来,惹得围观之人纷纷大笑叫好。无忧一见,放下心来。

    此时胜负一分,自然是白大汉赢了。却说楼上那些押注之人,大多数押的胡鲁汉赢,没曾想输的一塌糊涂,只好自认倒霉。无忧又大赚一笔,自然心中大喜。只道是“有人欢喜有人愁”,这时有人早已瘫软在地,嗷嗷嚎啕着用力捶打自己胸脯。这人是谁啊?除了那酒保哥儿还能有谁,要说这家伙也真是个倒霉蛋儿,连押两注,两注皆输。就听他连哭带骂道:“呜呜……我该死啊,我该死。我这倒霉的命啊,不但输了这月工钱,连下月的也搭赔进去了,这他娘的耗子不叫耗子,叫老‘输’。我这命咋就这么苦啊,今早上看了黄历,也他娘地没说忌押宝啊。这可咋办,我可咋活啊,我家中那婆娘可如何饶的了我,那可是河东狮恶夜叉母大虫……若被她知道这事儿,非把我生吃活嚼,撕剥了不可……咳咳……”。见他这幅衰样,也无人愿理他,这把押宝赢得少输得多,谁还有心思管得他。

    无忧见他那副模样着实好笑,见他哭的可怜,便动了恻隐之心。从桌上抓起两块银子丢给他,笑道:“休要涕泣了,你如此大男人,却似个泼妇般哭嚎撒泼,好生丢人。小爷今天心情好,见不得你这般模样,赏些银子给你,快止住这般衰样,忙些招呼客人吧。自此后遇到赌桌莫再伸手,你这人手太臭,赢不得。”

    那酒保哥儿见有两小块银子丢在自己面前,心道自己莫不是在梦中不成。忙止住哀嚎,揉揉泪眼,仔细观瞧,真真切切是两块银子。他忙将银子捡起,傻看半天,分不清自己是否在梦境之中,于是将手腕放在口中,用力一口咬下,“哎呦”一声,疼的从地上弹跳起来。再看看手中银子,只道自己确实不在梦中。这小子因祸得福,这两块银子足足抵他大半年工钱不止,把个小子美的手舞足蹈、下巴差点没笑掉。赶忙屁颠屁颠跑到无忧面前,又是作揖又是磕头,口中奉承道:“我就说我遇到财神爷了,小达官爷您就是活财神,一下赏下这多银两给小的,这,这,这可让小的怎么报答您老的恩情才好啊。哎呦,小达官爷您这靴子怎么沾了这么多泥土,这哪行啊,小的给您擦擦。”说罢,趴在无忧脚边,用自己衣袖擦拭无忧靴子。无忧心说:“这小子,好油滑。”这酒保哥儿擦的欢喜,无忧却觉得实在不雅,忙拍拍他肩头,说道:“好了,好了,你这酒博士好生会买好。快些起来吧,再擦,靴子便擦破了,银子赏给你,便是你的了,不必这般献殷勤。你且到外面看看,我那黑仆现下如何。若是他没事了,你权且将他还有那白大汉一并喊上楼来。”那酒保哥儿此时如同儿子孝敬爹般听话,他忙站起身,作个揖,一溜烟下的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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