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回 白袍汉持笛裂云石 黑衣人弃刃逸深山-第2/3页
“新德,山匪脸都紫啦!”
待要去碰他正使力的双手,却似钢浇铁铸一般,难动分毫。因为此际新德头脑里,只有一个字“锁”!你看他到这时,依然头顶着黑衣人的后背,双手紧箍。其他各处有甚动静,全然与他无关。
及至听到乡亲叫嚷,这才象从睡梦中醒来一般,迟迟疑疑松开手来。谁知双手甫一松开,那体格健壮的黑衣人却一头栽向地面,只见出的气,再无入的气。
你道这习武悍匪,与不懂武功之山民,对比只在顷刻间。一个是甚功夫也不知,一个是天天舞枪弄棒,此刻却是一活一死。休道山民好欺负,一旦兜翻了他的心性,死命一拼,你也奈何他不得!到此要劝那些武道之人,不要小看不轻易显露之人,寻常不露面,露面要人死。当真厉害得紧!
开始同伙看到新德赤手空拳,直奔持刀的歹人而去,紧张得冷汗直冒,直叫“新德,快回来!”及至现在看了倒地山匪,忧喜只在瞬息之间改变,又不禁为他那拼命的架势哑然失笑。而新德还全然不知,就他一个简单的锁抱,就灭了一名无恶不作的悍匪,恐怕就是他自己,当初想也想不到。
却说双方正斗之间,另一名黑衣人要来抢兴初货物,兴初也是一急,本能去阻挡,他也无任何兵器,奔到近旁,那黑衣山匪挥起一刀劈下,他手无寸铁,怎挡他雪亮兵刃?
急切之间,低头一让,从敌手腋下穿过,习惯性顺手一摸腰间,正好抓住平日片刻不离身的大烟袋锅,反手猛然一击,正好打在那汉后脑勺上,痛得双手护头,懵然不知被何兵器击中。
边上众匪见了,不知是计,看到接连倒地的两名同伙,还当这驮货的山民个个都会功夫,一时也收束了,每一次进攻都变得小心翼翼,唯恐自已也着他手段。
此时,那吹长笛的白袍匪首,眼见着手下接连受挫,一时间损失了十余人,再也无法装作斯文之相,飞身飘下高岩,一挥长笛,直取瞿杰同面门。
这边瞿杰同正自厮杀,眼前白影一晃,一股劲风直逼过来,正待转身接招,面门之间突遭一股森然杀气,泰山压顶般难以招架。
看到瞿杰同身形一歪,白袍匪眼见取胜在望,正想加力下压,忽然一股罡风不知从哪里升起,稳稳地托起那支长笛。顿时,一声清脆长鸣,震响在山间。原来,这枚长笛不是竹制的,而是精钢打制、又长又重的兵器。
白袍匪浑身一激,知有高手在此。他不敢怠慢,手腕一翻一抖,长笛微点,身形骤然反弹开来。这一击一让之间,外行人看来,还当瞿杰同面门有何法宝,一挨就被弹开了,弄不懂他用的是甚奇门功夫。
白袍匪人在空中飘起,眼睛却四外一扫,想要看他真正的对手隐身何处。借适才一响的提醒,顺眼一瞟,眼见得刚刚发出响声的方位,一枚精钢镖刺中山岩,铮铮发声,霍然在目。一枚钢镖就有这等威力,想来今日运气不佳,已然遇上硬茬。
他这边正自四面搜索高手方位,那一厢却未歇脚,一撒手,长笛忽地飞出掌心,顺手扫向沈金富的臂膀。此时,他正手持那根金属镶裹的扁担,警觉地守在队伍之中。
甫见长笛带着呜呜的风声,向他奔来,只好急举扁担招架,长笛打在扁担之上,沈金富只觉双臂如被雷击,双脚收束不住,“蹬蹬蹬”接连后退,眼看就要翻到岩下,忽然后背有一股沉雄的力道,将他一推,复又向前站稳脚跟。
白袍匪两击不中,正自愕然,面前不知何时,已然挺立一位大汉,只见他不急不慌,气定神闲,泰然以对。
白袍匪不识卫恒,见有大汉拦住去路,便将手往内一收,长笛倏然缩回手中。心知刚才那枚钢镖,应是面前这位大汉所发。慑于那股罡风,白袍匪心内打怵,但依然装作若无其事,迈动脚步,拽着长袍,移步向前道:
“‘镇山翁’在此。不知尊驾大名,为何挡我财路?”
卫恒淡然一笑:“山民谋生不易,奈何如此以死相逼。”
白袍匪见对方不说名姓,却先说道理,再装斯文之相:“某于此处,只凭功夫取财,也是生存之道。敢问大名,方便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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