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盗窃



天楚224年,王室衰微,诸侯崛起。

人民苦苛捐杂税繁重,酷吏严苛,精神信念逐渐崩塌。

当朝者还沉浸在酒池肉林中,都城以外一片民不聊生。

天子权利在制度的丧失下,越渐低微。

钦天监日夜兼程的看着变化莫测的星宿转动,惶恐不安。

彼时,皇帝刚醉倒在一片软玉温香中。

他梦见自己孤家寡人坐在朝堂之上,一束金光从天而下坠落,砸破了他金碧辉煌的大殿。

一人站在刺眼光晕的中间,身披玄甲,手持长剑,长勒一匹神清骨峻的白马朝他奔来。

“来人,护驾!”天子怒目圆瞪,惶恐惊呼。

可是一转头过去,雕栏玉砌的宫殿,全变成了烽火连天的战场,金玉满堂竟全是皑皑白骨,正张着血盆大口一张一合的对着天子,“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天子顿时跌坐在龙椅上,脸上皮肉不停的抽搐。

再转过来头时,那柄长剑已经刺穿他的喉咙。

天子驾崩,不是天道酬勤,事必躬亲,积劳成疾,而是死在金砖玉砌的酒池肉林。

当然,皇帝殡天后,礼部还是兢兢业业的绞尽脑汁对他歌功颂德。

嫡长子空桑珏继承帝位,年仅7岁。

天高皇帝远,况且是诸侯并起的年代。

远在西南地区的诸侯国卫国,除了在皇帝驾崩当日全民缟素外,作息行事均和往常无误。

卫国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丰富的矿产资源,是诸侯国中最为富裕的的封国。

掌权的公孙氏承袭爵位,无心朝政,穿金戴银出入青楼勾栏,骑马打球,好不快活,这国君园林造景竟然比皇帝还要奢华几分。

可是,再有钱的地方,也有穷人。

此时月黑风高,打更人刚敲锣报时,已是三更。

正是偷鸡摸狗的好时辰。

员外大院儿,朱红色的高墙,一个黑影翻身一跃,轻巧落地。

眼见他避开巡逻,然后轻车熟路的摸进一个吊着暖烛的阁楼里。

刚推开门,罗纱青幔,花梨木、黄铜彩贝梳妆镜、是一名女子闺房。

那男子一身黑色劲衣,蒙着半张脸,也能看到那双桃花眼流光溢彩,正是近年来声名狼藉令人闻风丧胆的采花贼,他摸着紫色轻幔小心翼翼的朝着床榻走。

然后从袖中掏出迷香,轻轻一吹。

榻上的女子和隔间的陪房丫头睡的更沉了。

他看着那女子肤如凝脂,眉目如画,如今正安静的躺着,宛如一张带着巨大的吸引力的网。

他看的一阵燥热,内心狂喜,把女子扛在肩头便翻窗一跃。

谁料刚跃出窗外,便和一个人撞了正着,采花贼条件反射把刀架在来人脖子上。

对面的人明显也是偷摸着进来的,胸口里沉甸甸的都是塞的金银珠宝,手上还拿着一个羊脂玉般的大花瓶。

那人一手护住胸口,一脸惊慌的瞧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寒光,有些慌乱。

采花贼眯了眯眼,打量了对面的盗贼,衣衫褴褛约莫15、6岁,大概是第一次干这种事,还是个新手!

他收了刀,嗤笑了一声,然后用力踹了盗贼一脚,脚底轻掠,正要跑。

就被少年抱住了脚,“带我一起。”

采花贼正要动手吓退他,巡逻的护院就朝这边走了过来。

他低下身子,然后把少年的头抓着朝下一按,

“闭嘴!”

少年屏气凝神,吓得忐忑不安的直冒汗。

采花贼斜眼看了他一眼,“胆子这么小,还敢来干这事?”

少年埋下眼帘,“我爷爷病重,大夫诊金太贵了,我请不起。”然后顿了顿,摸了摸脸带着哭腔,“我家里只有这一个亲人了。”

采花贼叹了口气,咬牙切齿道:“这些年当朝者大兴土木,横争暴敛,天道不古!为官的不为民请命,整日里吃香喝辣,哪里管贫穷百姓死活!真他奶奶的是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

“能不能麻烦你带我出去,我只想给爷爷治病,我怕他拖不到明日了。”

采花贼上下打探了少年一眼,心道:“这少年身无长物,一看就是累赘,自己带着也不方便出去,总不能把自己舍在这儿。这年头,能顾好自己就不错了,当朝者连天下苍生都不顾,更何况自己还是采花贼!”

于是他眼见护院走过,便起身一跃,把身上的铁环朝屋檐一扔,铁钩钩在屋脊,他迅速的拉绳朝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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