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黑影-第2/4页

白舒有些疑惑，听脚步声一共有3人，他们看到地面上的惶碎为什么没有迟疑？为什么不喊一声表明身份，他们是敌是友？想到这，白舒明白了过来，他没有了怀疑，更不再犹豫，这些人就是敌人！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冷酷起来，地狱之火开始在他的血液里熊熊燃烧………

突然，白舒伸出手枪，以极快的速度朝走廊盲射两枪。第一颗子弹打中走廊中间的消防柜，第二颗子弹擦着中年男的头皮钉进了墙里。这个举动立刻招来猛烈的反击！休闲男反应最快，回击的子弹差点打中白舒的手，而中年男更厉害，他对手里步枪的威力了如指掌，朝着转角墙壁的边上单发射击，三枪打在同一洞上，立刻打穿了转角的墙壁，接着又是三枪、三枪、三枪，以精准的射击从上而下穿了4个洞。他本想再用一阵自动射击将墙角直接削掉，休闲男却打了个后退的手势。原来眼镜男已经拿出了手榴弹，甚至连保险和握把都拿了下了，他却不急着扔出去，把保险和握把放进口袋以后，这才投掷出去。手榴弹握把落地的声音是十分独特的，眼镜男这样做就是要缩短对方的反应时间。更绝的是，手榴弹飞过转角刚好打在楼梯的扶手上，回弹到楼道里立刻在空中爆炸，半秒都没耽误，而三人早已提前闪回之前破开的0608号和0609号房里。

未等硝烟散去，休闲男就打了个手势，中年男会意，他一马当先冲了出去，不再理会尚未破开的0606和0607号房，因为敌人的位置已经明确，或者敌人已经被刚才的手榴弹炸死。在身后双枪的掩护下，中年男抓起惶碎的后衣领就往回拖，惶碎手里依旧紧握着硬鞭，在地砖上划出清脆的摩擦声。

休闲男的意图很简单，尽快完成任务，然后撤离，绝不恋战，他心想：对面的敌人绝对是高手，第一枪先打消防柜，听声校正，第二枪就差点要了老钟的命，还好老钟比较矮。眼下三人对一人，压制完全没问题，没必要战个鱼死网破。

闻着硝烟，休闲男的脑海里不禁响起了一段旋律，那是三战时期一首广为流传的歌曲《陌生人》：

死神从未见我，我却熟悉他。我能躲过子弹，却无法躲过他；我能战胜恐惧，却无法战胜他；我能对抗命运，却无法对抗他；直到那天，死神离我足够近时，我才发现自己并不熟悉他。

休闲男心里自嘲，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当中年男经过0607号房门的时候，门内突然响起密集的枪声，不到4秒，30发子弹全部倾泻而出，无情的弹雨从下往上地在门上打出了一个弹孔间隔均匀的“S”。

弹雨过后，中年男一声不哼地倒在了地上，他全身多处中弹，最严重的那颗子弹直接打进了他的头颅，稀碎的大脑混着血液与灵魂从鼻孔里缓缓流出。

休闲男大叫：“不！”

眼镜男更是瞪红了双眼，他一个箭步上前，隔着门朝0607房里倾泻着怒火和子弹。休闲男没有拦阻，因为他听出来对方30发子弹已经打光，也跟着上前，先将中年男和惶碎拖离房门，然后和眼镜男交替开火，在双枪的蹂躏下，房门被打出一个大洞，眼镜男想也没想，朝公寓里就扔了两颗手雷，在爆炸的前一秒两人才收枪闪身，强烈的爆炸声回荡在不到50平米的公寓里，瞬间摧毁一切生命的可能。

休闲男一使眼色，两人拖着一人一尸，迅速往回撤。看着中年男扭曲的五官和太阳穴上的大洞，眼镜男的心情低落到极点，他忍不住质问道：“不是说只有1个敌人吗！”多次的合作让休闲男对披风男的情报几乎没有怀疑过，如果真的只有1个敌人，他是怎么做到的？休闲男突然想通了什么，刚要喝令眼镜男停下来，先到0609号房门的他就被一枪爆头，暴力的子弹带着物理世界的残酷定律在他的头颅里搅出一个空腔，红白黄相间的大脑混合物喷洒在对面0608号房的地板上。紧接着又是一枪，房间里的水龙头被打坏，自来水“呼呼”地喷涌而出。

休闲男只比眼镜男慢了半个身位，千钧一发之际迅速闪了回去，还看清了敌人的位置。

他正单手攀在公寓阳台防盗网上，举枪瞄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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