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诏狱



    自打退朝之后,魏藻德便被几名如狼似虎的锦衣卫押送到了锦衣卫之中,脑袋上面更是扣着几十斤重的枷锁,平日里娇生惯养的他哪里受过这等罪?一路上哭天喊地的总算是走到了这,厚重的诏狱铁门吱呀一声被缓缓的打开,黑漆漆大门中根本望不到里面是什么情况,仿佛是一个择人而噬的巨口,安静的可怕,让人望而生畏。

    进去,妈的,磨蹭什么?跟皇上唱反调的时候,你不是还很神气嘛!哈哈哈哈!

    押送魏藻德的几名校尉看到他站在门口不走,腿肚子还在那直打哆嗦,顿时有点火了,一脚踹到了他的屁股上,将魏藻德踹了个狗吃屎,全身趴到了大牢里面,看到往日的内阁大学士在自己脚下如同一条野狗一般,这名校尉顿时被乐的哈哈大笑。

    要说这诏狱分为天地人三种牢房,天字属于暂时被皇上关押,随时都可能被放出来的那种,地字则是罪不至死,很有可能放出去的那种,而人字嘛,就属于狗都不如的必死之人,而魏藻德和陈演便是属于此列,这也是为什么一名小小的校尉就敢对他们呵斥打骂的原因,你都得罪皇上了,马上就要被砍头了,怕你做什么?

    快进去啊我的大学士,这诏狱重开没多久,里面和您作伴的人不多,就陈大学士一个,你们两个可以吟诗作对,没事还可以赏赏月,哎呦,您瞧我这记性,人字号的牢房是看不到月亮的,那您只能啃这发霉的馒头咯,没事还可以抓几只老鼠打打牙祭,小的叫张四,没事不要喊我,当然,有事更不要喊我,哈哈哈哈!

    诏狱刚开没几天,来这的统共没几个人,这名校尉都快淡出鸟来了,这时候好不容易来个人,顿时就和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喋喋不休,极尽嘲讽。反倒是魏藻德一听到牢房里有老鼠,待遇还如此之差,顿时被吓得跳了起来,连忙转身就要走,结果被几名锦衣校尉死死地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但嘴里依旧不死心地喊道:皇上!皇上!我要见皇上!我有要事要奏!

    看到魏藻德这幅怂样,不止是张四,就连看门的锦衣力士都被他逗乐了,一个个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哎呦,厉害了我的魏大人,没看出来您还有当戏子的潜质啊,快里面请吧!说也说够了,玩也玩开心了,您那,还是各就各位吧!张四一脸幸灾乐祸说道,说完一把抓住魏藻德的铁链,如同拖拽着一条野狗一般,头也不回地往里面走去。

    诏狱之内平日里更是暗无天日,个别牢房更是黑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进了大门还未走多远,一股厚重的血腥味,腐臭味便扑面而来,地上更是洒满了斑斑点点的血迹,仿佛在对人们诉说着他过去的辉煌。

    陈大人,您看看我给您带谁来了?走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陈四拖着魏藻德终于来到了最里面的一间牢房里,若不是随行的两名校尉都提有灯笼,恐怕别说牢房了,连路在哪都看不清,算算这诏狱也有十多年没有用过了,牢房里落满了厚厚的灰尘,这动作稍大,尘土就飞的哪里都是,让人没法呼吸。

    魏藻德借着灯光朝里面看去,只见牢房的墙角里坐着一名披头散发的囚犯,身上的囚服也是破损不堪,露出了里面带血的伤口,有一只脚还在外面赤着,鞋子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这是,陈大人?魏藻德张着嘴巴几乎难以置信,这才一天时间,怎么就成了这幅模样?

    看到魏藻德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张四不屑地笑了一声,说道:得罪了皇上还想好吃好喝啊?这可是骆指挥亲自吩咐的,要我们好好‘伺候’大学士。

    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不行!我要见皇上!放开我!看到眼前这个环境,这个待遇,他的心中此时充满了恐惧,狠不得狠狠地扇自己几个耳光,自己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呢,被周延儒鼓动着和皇上作对,他要钱就给他嘛,哪里还会落得这个下场?

    看到魏藻德又开始喋喋不休的要见皇上,张四顿时一脸不耐烦说道: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去你妈的!说罢一脚将魏藻德踹进了牢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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