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
说是下山历练,加河却整日带着李穆清在外闲逛。
“穆清,你想不想吃那桂花糕?”一日,两人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市中,正路过铭糕阁,加河转头兴致勃勃地问李穆清。
“这铭糕阁里,最有名的便是这桂花糕,遥城人都知道的,”加河在店门口停了下来,“其醇香味美,口感甚佳,不想尝一尝吗?”
待他说完,李穆清沉默了几秒,一如既往温和地开了口——不过语意已全然改变:“阿河,今后不要再和我说这些了。”
加河的表情僵了一僵。
李穆清是无情无欲的修仙之人,故不懂得这些亲昵称呼的微妙所在,他每叫一次,加河的心就会颤上一颤。
但这次他所说的话,却让加河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我离开月隐山来这凡间历练,是想看看民生疾苦,好让自己坚定道心,今后造福众生的。”
“而非逍遥快活。”
加河呆住了。他不知该说什么。
他只是想让李穆清开心一点罢了,却没想到被人家排斥。
加河心里有些难受,但看到李穆清转身要走,他着急地握住了李穆清细瘦的手腕:“穆清,其实我……”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着急而用力过猛,加河看到李穆清难忍地皱了皱眉,便立刻松开了手,愧疚道:“抱歉,穆清,我……”
不过,他马上便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李穆清掀开了刚才被他握过的手腕处的衣袖,皮肤上出现了一片明晃晃的似盛开的花的印记。
红透发紫,魅惑明艳。
……
“情花劫?”一栋茶肆的楼上,一个正在册子上写着什么的白瘦男子看向窗外——刚好能够看清楚铭糕阁外的两人。
他转头问向一旁的白衣女子:“修道的仙人中了情花劫,不会引人怀疑吗?”
白衣女子抿了一口茶:“他们二人是命中注定的伴侣,他注定要破戒的。”
白瘦男子点了点头,又一边将女子的话记下一边问道:“那其他人的命运呢?”
女子的手指摩挲着杯沿,仿佛在斟酌用词。
半晌,软气微吐。
“难幸。”
仅此二字,宣泄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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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军的训练不紧张时,祁遥会去市井中逛一逛。
这几天她看上去有些小心翼翼,似乎在躲什么人。
一日,祁遥正在茶馆中听曲,戏子唱的是《杨花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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