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第3/7页



翻开世界文学史,首篇当推荷马史诗,生动流畅,一泻千里。谁能想象唱出这被马克思誉之为“永不复返的人类童年时代的艺术”、“显示永久的魅力”的瑰丽诗篇的竟是一个盲歌手。试想街头多少盲人只能屈辱求生,抛尸荒野无人知晓;多少盲人只能乞求别人的施舍挨过一生。而荷马竟能名垂千古,依靠的不是主观努力,又是什么呢?

镭的发现是科学发展史上的一块里程碑,是一对当时默默无闻的夫妇的贡献。原先他们历尽贫困之苦,事后,他们一跃成为举世瞩目的人物,瞬时间,地位、钱财应有尽有。在那种与前殊异的环境中,他们仍献身科学,再创奇迹,居里夫妇环境变而志向不变,他们不为客观条件的改变而放弃主观努力,为科学事业作出一个又一个的贡献。

在美国政坛上曾出现过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总统,当欧洲大陆几乎成为一片焦土时,他以其超人的毅力领导着合众国,在反***战争中立下不朽功勋。他就是罗斯福。问鼎白宮乃是他青年时的抱负。前半生,富有、健康而且积极向上的他可谓平步青云,但一场大病使他失去了3岁孩童亦有的能力.这一突变并未使他消沉,他继续拚搏,夙愿终偿。如果说客观条件是成才的主要因素,在客观条件剧变时,罗斯福仍激流勇进且大有作为,岂不是不可思议!

成才的主要因素是主观努力。只要有崇高的理想,坚強的意志,我们完全可以为社会为人类作出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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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那条街那块缺了角的广告牌下,那家冷清的玩具店旁,用一个蓝底白点的苏格兰精灵童话换来的油漆,装在红色的铁皮桶里。

于是,在我亲吻了花园里绽放的第一朵蔷薇以后,我把我那分辨不清的浑浊的旧时光用一把橡木柄的旧刷子漆成了亮银色,用花香镶了浅浅的边,装进一艘淡蓝色的纸船,同白鲸的梦一起顺着岁月的潮水流向某个光阴的港口,我托那灰白色的红嘴鸟告诉我,最终拾起它的,是大天使(引领灵魂的天使)还是暗夜的幽灵。

我曾梦见,午夜是大海,末日是沉船,我成了那沉默的水手,扬着白帆乘着一艘橡木的绿色的尖角船,向贝壳与海马问路,去追寻人鱼的歌声,而透过现实的白光,我背着红底白点的书包,戴着金属边的黑框眼镜,日夜挣扎于题海之中,就像是化成了一座古老的哀怨的城,在那日光影绰间如民国怨女般抱怨着生活的无奈。

记忆中那片散落了狗尾巴草的山坡在日落时总会被浸染出金红的光,就像是天堂的烛火透过连绵的云与飞鸟的翅遗落在了这儿,灼烧出滚烫的世界,就连我逆流成河的不安与焦躁都似要被点燃,化成一团张狂的灰随着头顶的风与云呼啸而过。这场景,总是会令我想起时光驾着马车摇着铜铃仓皇逃窜的模样。而在时光轻移以后的未来的日子,每当我想起曾经祈求扑向红日的飞鸟带走年少的不安与悲伤的少女时便忍不住想再一次梦见那匹白色的独角兽,用夜做披风,逃离这世界。可以撒开了脚,在午后的光影里,跑遍所有山坡。这无疑是最令人动容的事了。优雅而缓慢的像一朵午夜盛开的花。

但,那些不安与张狂的岁月在被我窥见时,都添上了天使的翅,闪着水光,再绝望再悲伤都被白胡子的岁月老人装进光阴的木箱中,再打开,都化成了最美好的情动。

不会再更糟了,我望着远山般在风中左右摇动的树叶无奈而绝望的对着这被夜包裹起来的我憎恶的世界说,像一首挽歌的余音。即便那些诡异的悲鸣的潮水仍夜夜袭来,我向着星星呼喊,就像一头困兽般。

——也许是这一刻太过安静,以至于我如此轻易的想起那浮着水汽的不安的旧时光,就像想起一株被红日照得泛出铁锈红的玉兰,那住在张狂岁月中的少女就像是生命中凸起的悠远而不安的小点,带着奇异的色彩有着永恒伫立的姿态却在某个下雨的夜晚,顶着寒星,举着马灯,随着窗外字正腔圆的雨点骑着独角兽出逃了。

她一定想不到,某一日当我坐在拖了漆的红木桌前写着那成山的承载着我水蓝色梦想的习题时会如此深情似海的平静的爱着这曾被我咒骂无数次的世界,就像是游鱼般轻盈的因触到每一次生命成长的质感而欣喜。就算,仍背负着生活的十字架,但我再也没梦见过悲鸣的大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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