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年级(2)-第4/5页
我那时候想不通,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不可思议。奶奶不能不说是一位奇女子,我不得不怀疑她的确有她“师父”撑腰。有她师父撑腰也好,最好把爷爷也护佑下,因为从劳动能力而言,家里无论如何不能缺少这两位老人。
一个学期就这样过了。
最后一天去领通知书好像跟自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胡x领到了奖状,我心里又不服,可又没那个恒心去争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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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为了逃避这个家的气氛,我死皮赖脸的跟随伯伯去了姑爷家里。
我记得,姑爷朝伯伯嚷道:“哪个要他来嘀!”
伯伯顶嘴:“他自己要来!”
我人还没进他家屋门槛,在塌子里听的清清楚楚。
所以说姚焕霓就是个不争气的少年,他的男孩儿志气不知道是个什么原因导致丧失的,我想这值得研究。我写这篇《回忆录》就是一个对人精神上的自我解剖,就像实习生解剖死刑犯一样,看到的其实是人自己。
我到底还是无视姑爷的感受硬着头皮进来了。进了门就坐下。姑爷的眼睛像古牛一样又大又圆,只是鼓的时候,眼睛成上下椭圆形,再把脸一拉,面色之恐怖与父亲各有千秋。但直到现在,姑爷也没有打我的经历,这和父亲有着本质的区别。父亲的三角眼里面透漏着对我的仇视!
伯伯家里清爽的早晨果然感觉舒坦!
伯伯的脾气温驯的和她母亲绝缘相反,姑爷的表情我当不存在就行了。龙哥哥不久之后回来了,他是大学生了,我很崇拜他,他当初是为了省钱才去的职中,其中的原因也许是听信了某些人的胡说八道。
不过我崇拜大学生却是真心的,感觉他们什么都懂,懂得很多很多!因为他们学了我们不知道的知识,他们的头脑理解能力都远远在我之上,难道不是这样吗?应该是这样的。书读的多了,所以思想也肯定高尚,就像《思想品德》课本里面一样。
姑爷对我的脾气,我很快就不得不当他存在了!他家种的有奇米,也就是马蹄果。我家里也曾经种过,但嘴里并没有什么对自家奇米的印象,所以多半对奇米味的感觉还来自于伯伯家。天气很冷,这种典型的湖南天气有股阴冷,太阳公公几天不见了!阴天,阴冷,姑爷说道:“把篮篮儿提起!挖奇米啼,来!”
不就是去挖奇米么?我又不是不去。我提着篮子去了。和姑爷两个人,我们到了前面田里。
到了田里,这就有我好受的了。
姑爷只负责用快口锹把泥巴掀开,榨成长方形,然后往上一端,里面的奇米就漏出来了。而我的任务就是负责用手把泥巴里面的奇米一粒一粒的掰出来。泥巴粘着水,奇米贴在泥巴上不是那么容易一摘就掉,而且大部分奇米是藏在泥巴长方体里面的,所以蹲的时间长了感觉很辛苦。加上阴冷,我的手都冻僵了!更让人难受的是,姑爷就是在刻意的作贱我——他卯足了力气对我喝骂和数落!
我没有顶嘴,我没有还口,我在他面前甚至连生气的勇气都没有。
终于熬到可以收工回家。
堂屋里冒着火光,烧着火。我赶忙走进去,坐在一把椅子上,把冻的通红的手伸到火坑边烤烤。想必刚才来了一些客人,客人还没有走光,他们在房里聊天。所以我周围有几把空缺的椅子,是他们刚刚坐了的。
我看着火坑里的火苗子,一个人坐着最好。突然,大踏步的脚步声朝堂屋里冲了进来,我一看,是姑爷。
他鼓瞪着眼睛,扬起手来用手指着我,厉声嚷道:“弟儿!你让客人坐哈!”
堂屋里没人,大把的椅子。他纯粹是专门冲过来找我麻烦的,他知道我在堂屋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这就是故意的,故意凌辱我!
我仍然赖在姑爷家里住了几天。我想和龙哥哥说话,一天我们从田里不知道干什么回来,后面还有胡x姐妹。
我说道:“龙哥哥,等以后了,农村里种田会像中央电视里用机械化,那样就很快了。”
“骗人的,晓得不?不把家人读书!”他当头棒喝。
我又说道:“龙哥哥,你们能坚持不打牌么?打牌不对。”其实我心里在埋怨父亲。
“不打牌是不可能的!”他说道,但语气显得温和了。
我对他的话感到不可思议,说道:“打牌就是赌博,xxx可以把人抓进去!”我反倒严厉了,我又想到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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