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 搬家



        初秋,丁胜一家装修完了新房。这个周末,他们准备搬进去。

        “小咛,将那个鞋架搬出来。”

        “好。”

        “咛咛,搬的时候小心点啊,别伤到自己。”

        “知道了。”

        丁咛抱着那个正方体般,只有三层的木质简易鞋架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刘美云远远看见,放下手里的东西,急忙跑去接应。

        “丁咛都那么大了,也该做点儿事了,你们就是太溺爱孩子了,这咋能行了吗?”

        说话的这是个男人,他是丁咛的姑父。五十多岁,他长着张国字脸,眼角的褶皱、头顶的白发犹如他走过的年岁,沧桑难掩。

        丁胜和这个男人相比,长得相对英俊和秀气。丁胜给人家背送了五年的白面和大米就已累驼了背,而这个男人十几年都在建筑地上搬钢筋条,但他仍脊背直挺。

        但他也有个缺点,说话大嗓门,带着北方男人特有的粗犷。所以,他每次说话,总给人一种要和人打起来的错觉。

        另外,他总喜欢对自己看不惯的行为评头论足,尽管那是别人的选择。

        “我们什么时候溺爱了,我们也让她干家务活,但孩子还要学习,万一伤着了,还怎么握笔?”间隙时,刘美云反驳搭道。

        “还没有溺爱?别家的孩子现在都会自己做饭赚钱了。像丁咛,她恐怕还得你们给她做饭吧?”姑父一脸不赞同的样子。

        他的大嗓门引得其他住户都跑出来驻足看戏。

        “那没事,我们小咛要好好学习。”

        “恐怕以后嫁人难喽?”

        “我家小咛不着急,先好好读书,长大有出息了自然就有人排队来提亲。”刘美云反问道,“对了,姐夫,什么时候请我们一家喝小全的定亲酒啊?我们可等好久了。”

        “啊?哦······快了······快了,”姑父顿时尴尬了,干笑,“呵呵。”

        萧全,丁咛姑姑和姑父的儿子,长得实在不敢恭维。他初中念完就退学了,就去和姑父去工地搬材料。早先有人给他说了一门亲,可没等和女方见面,就被人家给拒绝了。

        刘美云知道这个,所以,她就毫不客气地怼回去。

        不得不说,刘美云怼人的功力不可小觑。

        丁胜借了一辆卡车,载着刘美云称之为“破铜烂铁”的所有家当开去新家。

        姑父则载着丁咛和刘美云到新家。

        08年,丁胜受不了刘美云关于租房的抱怨,狠了狠心,取出这些年仅存的积蓄,又向亲戚们借了多半的钱,终于在b市新建的一个小区里买了套一室一厅一卫的小房子,今年才装修完。

        想到女儿还没有自己的房间,丁胜就听刘美云的建议,装修时,买了个巨型的双面衣柜,立在大卧室的中央,衣柜左边作为女儿的房间,而右边则作为他们的房间。他又给女儿的房间添置了张单人床,按了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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