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赵郎中于第二日送来了补药,家中又添了一个药罐子,屋中尽是药材的苦涩清香。
昨晚躺在榻上,虞眠和系统一起观看了黄竖汻勇斗家猪的视频,笑声不断,困意都被笑跑了,直至夜半才睡去。
今日一瞧见赵郎中,就回想起黄竖汻被猪蹄踩到脚后表情骤变的模样。她侧过脸,紧抿唇,牙尖轻咬唇瓣,堪堪止住笑意。
柏梧的体质属实惊人,昨日还烧得不省人事,今晨起来已经面色如常,除了唇色淡了些,别无异处。
赵郎中给他把脉后,倒抽一口气,错愕道:“真是奇了,这身体莫不是磐石!”
“比不上磐石,人如其名,青松罢了。”欧冠华嘴角不可抑制地流露出笑意,颇为纵容的模样。
欧冠华将赵郎中送到院门口,就他们二人,赵郎中打趣道:“我看你是真把他当亲儿子了,当初街坊四邻皆说这少年来历不明还一身重病,你却八匹马都拉不回来,拼命把人留下。好在他心性高洁,没寒了你的心。”
“如今眠眠回来了,你可是要将柏梧留着做女婿?”
“哎,打住,话可不能乱说。”欧冠华伸出手掌,摇头道:“孩子年纪还小,哪懂情情爱爱,以后的嫁娶我不插手,全看他们喜好。我们家的两个孩子就是关系好的兄妹,莫要说些无影的事,传出去坏名声。”
赵郎中本是随口一言,略一思考后也觉得此言有理,无奈道:“是我逾矩了,过几日来医馆,我再给你开几副新药。”
“好,您路上慢行。”
——
虞眠将药熬好端进柏梧屋里,留下几句关心,便急着离开。
柏梧观察她的神色,曲着手臂撑起身体问:“可是有何急事?”
“啊,没有急事。”虞眠停下脚步,“是油夯大体制作完成,还有一些细节需要打磨,我去张木匠家帮忙。”
柏梧闻言放下药碗,欲起身同行,虞眠拦住他:“你现在受不得风,在家好好养病,待我做好油夯,你的病也痊愈了,我们好立刻去农庄。”
看着虞眠急不可待的背影越来越远,柏梧眉头稍稍蹙紧。
他一手拢起散乱的墨色发丝,躬身打开榻下的暗盒,从里面拿出一个极小的束口玉瓶。
瓶身磨损严重,有几道细长的裂痕横贯,一颗黑色药丸滚出来,落入汉白玉般的掌心。
柏梧推算着日期,今夜应当又是个月圆之夜。他神情淡漠,将药丸咬在齿间,舌尖向前,嘴唇微张,将其卷进,随后吞下。
药的外衣在唇齿间留下浓重的苦涩与辛辣,灼烧至胃部,所到之处仿佛点起了一团火,直到圆月落下才会燃烧殆尽。
另一边,张万里端着碗坐在台阶上喝粥,一抬眼望见虞眠火急火燎地来了。
“大黑又追着你呢?”张万里向后张望,“不应该啊,我昨天才嘱咐过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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