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回忆-第4/7页





        见东边萍萍的房门还紧闭着。我又返回看了一会儿牛,折回北屋只听“吱”一声,她掀帘怔怔的伫立在门框上。

        “你可还好”?

        我进了屋问道“听妈说你睡觉呢,我就没敲门打扰”看她那核桃般的丹凤小眼睛,乌黑的眼珠子亮晶晶的似有泪花,眼睑处被揉的红红的。家中我和妹妹长得像妈妈,都是小眼睛,高鼻梁,方脸,头发呈褐色巻曲状,而哥哥和父亲都是发际线较高,且乌黑而浓密。她说这次考试成绩挺好的,考入县城一重点高中,可父亲是个老顽固,她差点磨破了嘴皮都不同意,“你要实在是怕花钱,那我就去打工挣学费,”妹妹如此对父亲说。“你一个女娃出门打什么工呢,就不怕人说闲话?”父亲很是固执。“那天邻村的一个人竟上门说媒来了”萍萍气白了脸说“真他妈的无聊,我还未满18岁呢”这是我第一次听她嚗粗口。本就性格内向,在家中又无话语权的我,还能说什么,连自己的婚事都左右不了,只是伫立在那儿听她诉苦。“哥,我知道你也是还不想结婚,如果相亲的不中意的话,你就回城去,你不知道,我那天无意听见爸妈聊天,爸说这彩礼年年涨呢,再不给孩子娶妻就愈来愈娶不起了。

        是啊,爸妈都是农民,早年间父亲还在外地做过几年生意,但也没挣到什么钱,如今农闲时也倒腾点小生意,却只是够养家糊口。

        “没错啊,”我说,“我想先创业后成家呢,我不瞒你,这次姑爷介绍的这个我去见了后,好歹就说不成。如果还早,当天就要返回x城呢。”听见母亲在院里叫我,原来是父亲回来了叫我过去呢。“爸,可好?”我弱弱地问候了一声。他拉扯着一张黑脸,盘腿坐在炕上,斜瞥了一眼我也不应声,继续喝他的茶,站在当地的我尴尬不已。便挪步到一边的凳子上坐下。他喝完一瓷缸茶,点上一根香烟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恨恨地说“做生意的老板回来了么”便缄口不语了。“咳.这...这谁能想到会.......

        “行了,”没等我说完,他便说“别说那些没用的了,你出门6年,干学徒那3年每月挣几百块钱的时候还给了家里一万多元呢,反倒当了师傅每月拿几千块钱,家里我们再也没见你的一分钱,你是翅膀硬了,硬了好啊,有本事自己拿钱娶媳妇儿”我不愿再辩驳,让他训斥吧。反正他向来如此。母亲有时背着父亲对我说“你爸就那脾气,她都逆来顺受惯了,你们都别放心上,他心里还是在意你们的”。

        难道父亲真认为我们身上流的是他人的血脉,他再怎么没文化。(其实都读到了高中,比我强)现在这年代也不至于有这般愚昧的人了。据母亲说,在哥哥两岁的时候,她出过一次车祸,身上多处骨折,脾脏摔坏切除掉了,拉到医院时流血过多输了很多血。到现在母亲的身体也不是很好,之后陆续我和妹妹出生,长得都不像他,他每逢心情不悦时会对母亲说,“”这两个孩子哪点像他?身上流的也不知是哪个张三李四的血”。

        翌日,秋末的早晨己有丝丝凉意,门口杨树的叶子从深绿已悄悄变黄,榆树最早向初冬折眉,花蛤壳般的枯叶已簌簌落了一地。父亲开着三轮摩托车载着我和母亲驶向姑爷家----唐家庄.。他家房屋的格局和我家的是一样的三合院,一进北边大门,迎面正南房是大北房,一般住着长辈,东边.是火房和女孩子的卧室,西边是库房或男孩子们住,(虽我本性内向,害羞,但初次到他人家总是会不忍的要推开各屋门看一眼)女方还未到,这姑爷看相貌五十来岁,比父亲年龄大不了多少,体形削瘦人却很精神,要介绍的女孩子是他的堂外孙女,大家坐定后姑奶奶奉上茶果,我边吃着听他们聊些家长,听那姑爷说他那外孙女可谓秀外惠中,因为是长女所以初中还未上完便辍学在家帮忙料理家务,不论是田间地头的农活还是厨艺针线类的样样拿手,今年上门做媒的就不至四,五个了,正说着,只见姑奶奶陪着一对四十多岁的夫妇二人进来了,互相问好后大家又坐定寒喧。二姑爷向我递了个眼神向外走我随即跟着出去,“那丫头在东边那厢房里呢”到院里姑爷说着向那边指去“进去你们聊聊”。刚迈出七八步母亲出来追上我说“把衣服好好整理下,进去了脑子放活泛点,和她尽量多聊些,你嘴笨,少说多问”。“知道了”我不耐烦的拧过头又一边边拉了拉衣襟,摸着纽扣朝东边厢房走去,只觉脸颊发烫,心突突跳的脚步都不灵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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