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回忆-第2/7页
“你那没人给把关又不知根知底的怕是不可靠啊”
“可我还不想结婚呢,我哥不是都没结呢?”
“你哥那不是还上学呢嘛,你看嘛,你妹妹也大了,那天有人来说媒,我推掉了,别让人笑话咱了,上学的就不说了,可你,都出门打拼六七年了,还以为是咱家穷的说不起媳妇儿呢,我说我那儿子能耐大呢,才刚20岁就自己创业当老板了,照这一月净落2,3万算,一年至少挣二三十万呢。你这店也开了大半年了,少说十来万是存下了。”
“这……”
我一时语塞,不知该作如何回答。
“不成我们去x城逛逛,顺道到你店里坐坐,让他们眼见为实,这姻缘保准就十之**能成.”
一听这要来x城,我便惊慌失措。半年前当我得知这家饭店要出转,一打听,价格确实很划算,而且生意也挺好,因为离我打工的那饭店就隔着一条水渠,,我偶尔也到这边来改善下伙食,常常是没有位子。那老板说开了近十年的老店要不是家里出了点事,急需用钱,是万万不会转的。
干餐饮这行6年,学徒3年的工资父亲拿去了,掌勺3年省吃俭用终于存够了刚满6位数,向银行货款以及同学买强帮了6万凑够了二十万终于和那秃驴老板签了合同。现在回头想想,终于明白了付钱那一刻他不经意间神似葛郎台般的嘴角向上一撇狞笑的缘由。可惜悔已晚矣!一个月前,我从市场买菜回来,远远看见橱窗上喷印了个红圈白字的拆字。原来政府早就规划好了这条街水渠北边二十多户商家要拆除扩建的,只是咱上面没熟人不晓得,而那秃驴有个亲戚在住建局上班。
半个月前我的饭店已被夷为平地。变卖饭店设备的钱还不够还银行贷款,近来我已经身无分文,沮丧之极。连最近的生活费都是买强借给我的。除了同在x城生活的买强-----不,人家那才叫生活,而我仅仅是生存。这档子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现在这世道是锦上添花的事人人都趋之若鹜,而雪中送炭的人却寥寥无几。尤其不能让父亲知道,他的脾性我是最了解的。
“可.....可是我,我想先创业后成家呢呀。”我匆匆说。
“好了,都是亲戚里道的,我都应你二姑爷了,成不成,至少你得回来应付一下。要不你让我这老脸往哪搁?”明显听得出父亲的口气是不容你反驳的。
我向买强的建筑工地走去,我和他不仅是同乡,也是小学的同学。上学那会,我成绩一直是班里的前三名,而他一直稳居在倒数前三。奇怪,班级里我俩是关系最好的,难道是因为我常给他,让抄我的作业吗?升初中时我的成绩竟出乎意料的差了0.5分的录取线。父亲不愿意再花钱让我去镇上读初中了。而他差了30多分,他爸花钱让他到县城去读初中,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许是没有人再给他让抄作业了便开始用功学了,也许是县级地方的教育水平好,这家伙反正是后来考了师范,毕业后在县城一所小学教书不到一年,按他的话说是“这群孩子太吵了。他晚上做梦脑瓜子的余音还缭绕嗡嗡地响呢。”便辞职。去所谓的仗剑走天涯,到北上广折腾了一番结果铩羽而归,好在人家有爹拼,在他爸的建筑公司坐了个项目经理的位置。
工地上人都忙的热火朝天的,灰尘被扬的满场飞,我不禁捂住口鼻,三步并两步向他的办公室跑去。这办公室倒宽敞整洁,呈长方形的一个大通间,虽是临时搭建的彩钢房,设备等却都很现代,五六个桌子上都配有电脑。靠门右侧还有台彩印机,咖啡机等都俱全。有两个人撅着屁股趴在一张桌子上看图纸,深红的安全帽就放在桌子的一角,一个五十来岁皮肤洇红烫着一头红卷发的老女人匍匐在一张桌子上正用点钞机数钱呢,一摞摞百元大钞,足有四五十摞,清点完之后放入买强办公桌傍的一个保险柜中,他正仰靠在躺椅上叼着根烟捧着手机玩游戏呢。见我神情沮丧,他便坐端捻灭了烟放下手机问道“又怎么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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