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追回
我暗自咳嗽了一下,正直了身子,说:“翁先生,您看,这个事情太突然,而且……我也不觉得自己有这个能力担这个重任。”
谦谨的父亲皱眉说:“诺一,你不肯叫我父亲,也不肯接受我的建议,是不是你母亲这些年来一直都在说历史的事情?”
我冷笑:”我母亲这些年对历史的事情从来都是极少去提,有几年连提都不提。”
这个时候,谦谨的母亲忽然高声说:“那你这次回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来了,来了,她终于忍不住,发作了。
看,之前的和蔼,不过都是装的罢了。
我静静地看着谦谨的母亲的脸上变了又变,看到她的怒气开始浮现。
我轻轻一笑,说:“我不过回到这座城市来看看我的出生地,这个是不是违法?”
谦谨的母亲一定是用力压住自己的火气,我听到也感觉她的音量往下低了至少二十分贝:“你对我仍旧有意见。”
我看了她许久,问:“如果你碰到我母亲的这样境遇,今天轮到这样的场景,谦谨是不是也会如我一样,对我母亲有意见?我们可以不可以公平一点来看这个问题?既然历史已经如此,我没法左右,那我能不能左右一下我自己的思维?我总可以决定我自己的思维,对不对?”
我始终心平气和地说话。
我愤怒怨恨的那几年已经过去。
反而是我的母亲,从头至尾都平淡如初,我从来看不到她的怨气,她说:“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多了和少了,能维持或者能再获得,和自己的能力有关,与旁人无关。”
有时候我会嗤之以鼻,觉得这样是消极的想法,但是有时候看到她生活的方式,幸福的指数并未下跌。
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象弃妇一样哭哭啼啼,也没见过她整日埋怨,然后日子越过越无趣。我从来只见她日日有事情做,日日都能平和开心接受每天发生的大小事情。
我自己怒气的那几年,想来年轻气盛,不喑世事,或者说,未阅世事,觉得天就是自己头顶那么大一块,所有的事情不过是眼前发生的,芝麻大点小事便以为是天大的事情。
我那刻又想,既然已经到了如今这样的心境,那么,帮助董于蔺,究竟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还是其实本来自己已经没有什么目的了,只是不过,真的是真心要帮助董于蔺?
只是不过,我其实自己都不知道,我已经爱上这个人?
不然为什么,会那么尽力去帮他?会害怕他知道自己的所谓目的,会受伤?会觉得是欺骗?我宁可决定从头到尾离开他,都不愿意让他知道,我原来是不想让他受伤。
我原来是爱上了他。
如果不是,为什么见到了翁谦谨送的那朵碗口大的山茶花的钻石胸针,都不曾动过心?
我忽然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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