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花画-第4/6页





        “你姓什么?”我跟着他身后,开始问他问题。

        那栋楼前有很高的几十层的阶梯要踏,我总不能干巴巴地跟在身后,撑着他递给我的一把伞。

        他自己撑着一把黑伞在我的右前方,头也没回地说:“你和别人一样吧,就叫我谦谨。”

        “这是你家里人叫你的名字,我总要尊称一声某某先生。”

        他回过头来似笑非笑看着我:“你这样叫我的名字,我会觉得熟络很多。”

        “可是我和你并不是很熟。”我争辩。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是第二回了,还说不熟?”他在前面说。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前后就走上那几十层的阶梯,站在了这栋楼的大门前。

        我将伞微微往后仰,头抬起来看了看面前的十几层的楼,细细的雨丝打在我的脸上,有些沁冷。大铁门两边是两盏立着的灯柱,亮起微弱的白色灯光。

        他按了一下门铃。

        我疑惑这么晚了,还有人在守门。

        大铁门应声而开。

        他将伞收了起来,我连忙也跟着收起伞,跟着进门,才看到门后有一个上了年纪的门卫站着,接过我们的伞,将伞放到他身后的伞架上。

        我亦步亦趋地跟在这个让我叫他谦谨的男人身后。他不过挥了挥手,那名门卫老者将灯一一打开。

        我听得一路“啪啪啪”的开灯声音,四周忽然雪亮。

        我仿佛就象做梦一样,站在一个有高高吊顶的大堂中间,四周的墙上错落有致地挂满了许多的画。

        是许多的画!

        我觉得自己完全都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那些画绝对不是印象派的画,也不是野兽派的画,我也只是知道印象派和野兽派了。

        那些画全部是花。

        各种各样的花,用油画的方式表现出来,有些开得怒意盎然仿佛这世界就只有它们存在,有些开得清雅淡泊得仿佛世间并没有这样的花,有些开得精致得连花瓣上的筋脉纹路都一清二楚,有些花开得张扬得整个面只见半边花瓣不见全面。

        我一幅一幅看过去,几乎透不过气来。

        美得逼人无法呼吸。

        谦谨先生静静地跟着我身后,没有讲解,没有炫耀,只一路静静跟着我身后,陪我看完了这四面墙上挂着的一幅一幅花的油画,直到最后一幅。

        我停下了脚步,重重叹口气。

        “怎样?”他问我。

        我一脸神往地说:“假如我是其中的一朵,那该多好!”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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