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争执
从萧广白的口中,吴镜才大抵知晓了来龙去脉,简单来说就是大理寺的人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线索,查着查着竟怀疑到了洪术的头上。听说洪术做贼心虚,夜里走路遇到了阴司判官,判官说他戕害了一条无辜人命,现在苦主夜夜哀诉,遇害之人也无法安歇,所以央托黑白无常前来索他之命,那洪术是个软骨头,一通连哄带吓,举止癫狂,就把怎样给燕沧海下药,怎样尾随燕沧海看他杀人一事悉数道来,前前后后吐了个干干净净,还在供状上画了押,也算证据确凿了。
吴镜皱眉,心里明白根本没有什么阴司之事,大概是楚侍郎联合大理寺演的一出好戏。但这话却不能告诉萧广白,问:“既然如此,那告示上怎么对他只字未提呢?”
萧广白叹口气,说事情奇就奇在这里,按理说都铁证如山了,洪术就算不死也得流放几年,可他进大理寺没到一天,就又原模原样的出来了,判决上说只命他两年内不许进京赶考。这消息被捂得严实,他也是听狱丞说才知道的。
“还有,你知道为什么洪术能这样大摇大摆地从牢里出来吗?”萧广白微叹口气,问她。
吴镜摇头。
“听说他爹是司马氏母家一族的远房表亲,所以洪术才敢这样有恃无恐。”
纵然孤陋寡闻,可司马氏一族的大名吴镜还是有所耳闻,他们一族从大夏建国开始便有从龙之功,门庭显赫,更有历代子孙应为天子之师,而今朝堂上皇帝称太师司马忠为仲父,尊其府邸为国公府,其势之强盛,可见一斑。
“……原来如此。”
太阳东升西落,日子还是要照常过。吴镜照旧每日白天温书,晚上去醉梦楼干活,除了偶尔和萧广白拌两句嘴,再不多与他人来往,只安心等待乡试的来临。
应试的头一天晚上吴镜要去醉梦楼告假,因为乡试要考四书五经,策问,诗赋三场,且每场考三天,所以她一去至少有十日左右不能来当差,须向掌柜说明缘由。
八月多雨,连续几天来淅淅沥沥下了不少,走在路上泥土还是潮湿的,吴镜夹了把伞,趁宾客渐多前快步前往醉梦楼,否则去晚了能不能见到老板娘还两说。
日近黄昏,天色渐暗,恰是普通人家埋锅造饭的时间,街道上除了几个吆喝的商贩,行人大多都已归家。吴镜赶时间,就挑了条人烟稀少的小巷子抄近路,行至半途,忽然一条黑影闪现,从房梁跃下,如鬼魅般挡在吴镜面前。
吴镜僵住了,她自然看得出这人不是善茬,强作镇定:“这位兄台,我与你素不相识,你拦错人了吧?”
黑衣人不应她,问:“你叫吴镜?”
……我说不叫你信吗?
黑衣人看她不发话,肯定了心中猜测,阴狠道:“看来没错,受死吧!”
说完不给吴镜任何辩解的机会,手持短刀就朝她门面刺来,吴镜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哪里能躲得开这锋芒,只见寒光一闪,吴镜来不及躲避,眼看就要去跟阎王爷报道,说时迟那时快,千钧一发之际,那短刀竟偏了几寸,生生砍在了她的伞柄上,伞柄脱手一瞬,她听见金属打在墙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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