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齐韫有如提线木偶般被严叙牵回了屋,直到木门合上的那一刻,她仍未意识过来要挣开严叙的手。

        谷清胤心下并无齐韫,给了严叙可乘之机。

        可现下看着齐韫心伤的模样,严叙到底是高兴不起来。

        将齐韫拉回至榻上后,严叙亦同在一旁坐下。两相无言下,周围仅得齐韫断续的抽泣声。

        那声音低低的,有如新生的小猫般,每一声都挠在严叙心上。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谷清胤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阿韫,我们好好谈谈。”

        那些话他本该私下同齐韫说的,可齐韫在那个场合逼要答案,他也只得实话实说。

        这下,莫说小丫头的心伤了,自尊也被他伤了个七八。

        若放任齐韫不管,他到底是安心不下。

        听得谷清胤的声音,原本将要哭累了的齐韫,珠泪又大颗滚落了下来。

        此时的她若一开嗓,必是带着狼狈的哭腔。是以她久久未应声作答,只是将抽泣改为无声垂泪。

        严叙轻轻叹了口气,无奈起身,缓步走到了门前。他压低着嗓音,隔着木门同谷清胤道:“她睡着了,兄台且先上路吧。届时兄台的婚宴,在下定带她出席的。”

        “我会等她一同回去。”

        谷清胤未坚持守在门口,但却留下一言表明态度。

        待谷清胤走后,严叙方才同齐韫说了回屋以来第一句话,“真就那么喜欢他?”

        “嗯。”

        抽泣之余,齐韫轻轻应了声。

        “喜欢他什么?”

        严叙耐着性子,声音充满了蛊惑与柔情。这本是他前些日子不愿多听的□□,如今看来,应是成了帮齐韫走出心伤的突破口。

        齐韫吸了吸鼻子,勉强着止住了眼泪,“这十几年间,他待我是极好的。我向来以为他心中是有我的,是以我才会深陷进去。”

        话到最后,齐韫又满含委屈。她宁愿不要什么所谓的“对妹妹的好”,这样她也不至于泥足深陷了。

        “只是因为对你好么?他再没有其余更吸引你的地方?”

        “自是有的!师兄他天赋极佳,自小便是我们一众师兄弟里最拔尖的那个。且他性子温润谦和,长得也是极好的。”

        齐韫细数着谷清胤的好,数着数着,眼眶便又湿润了起来。

        然而她那将将掉落的珠泪,却被严叙冷不丁的一句话给憋了回去——

        “这些优点,不巧在下也有。不如,姑娘改为心悦在下如何?”

        齐韫:“?”

        此话若由旁人说来,齐韫必将他视作登徒子的。然此刻严叙嘴边噙着薄薄笑意,眼里并无轻薄神色,齐韫约莫知道,他只是为了哄得自己不那么难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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