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齐韫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幽幽转醒,醉意褪去后,她的脑瓜子却嗡嗡疼了起来。
简单拾掇了一番,齐韫推开房门,最先去寻的便是隔壁屋的林夕云。可林姑娘早在昨夜宴上便同她作好别,此刻已经上了路。
齐韫扑了场空,转身待要去寻严叙时,却想不起来他住的哪间屋子。
她正卡于两个房门中间,严叙已缓步上楼,视线同她对了上,“醒了?”
“站着呢。”
齐韫点头轻笑,这严公子,可爱说废话。
“头可疼么?我叫伙计熬了醒酒汤,一会儿就给你送上来。”
严叙并未捡拾齐韫抖落的包袱,而是关切问道。
齐韫下意识去揉太阳穴,微窘道:“是有点……”
中秋夜的后半程,她几是断了片。
但她却是深晓自己那醉了就天南海北瞎喇喇的德行,昨夜可别是说了啥胡话的好!
“严公子,我昨夜可有说甚胡话么?”
“……说我好看来着。”
齐韫见严叙静默了一瞬,未先启唇眼尾便染上笑意,自以为又闹了什么笑话,不料就这?
她稍稍松了口气,笑道:“那倒也不算胡话。”
严叙好看这句话,齐韫当着他的面已说过数回,却仍回回能击中严叙心坎。
“好,”严叙目光幽幽,望着齐韫的眉眼满带宠溺,轻声妥协:“那便没有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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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醒酒汤下肚,齐韫头疼已好了七八,暖意也从胃里向四肢化开,可是舒坦!
严叙早早赁了马车于客栈外候着,至于车夫,他来顶上便也够了。
为了让齐韫更舒坦些,严叙在马车里多铺了几层软毯,强过普通床榻许多。
齐韫一沾软毯,身子便也跟着酥软了下去。
“严公子,我小憩个把时辰,等等换我来赶马。”
齐韫虽是女儿身,却从未有应额外受照顾的想法。
于是,她一觉到了天黑。
严叙:“……”
从客栈出来后,严叙赶着马车往南再行两个时辰便出了烟柳城。
一墙之隔,数里之差,繁华已是散尽,周围甚至荒凉更甚山脚的村落。几里地的距离,寻常人家自会入城再歇,亦或是在城内过一夜再走,无人会在此附近驻足。
除了剪径的贼人。
严叙出城时,夕阳将歇未歇。
依他计较,往南再行三十里有一禅院,可暂在那里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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