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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们将轻伤中度伤的士兵都包扎好后,我拿起那只小小的特制的玻璃瓶。看了一眼重伤溃烂的伤兵,有那么一刻我犹豫了。我不知道他们是否受得了,也不知道这么做是否应该。
“来吧!”一个士兵吼:“我们都不是孬种!”
那张年青的脸,写着倔强与不服,与郑虎一样。
我对两个来帮忙的没受伤的士兵道:“你们过去,按住他的身体,露出他的伤口,注意按住时按紧了,绝不能动!”他们没有半点犹豫。先将那个流着脓血的伤口清洗后,分别按住了那个兵的身体,死死的压住了他。
我拿着药品走上前,对那个被按住的士兵道:“我现在要给你治疗了,你得忍着。”他点点头,咬紧了毛巾。我将瓶子的瓶口旋转了一下,调整成喷口,对准了伤口喷上去,雾装的水珠一沾到肌肤立即升腾起烟,在滋滋作响的刺耳声中,腐烂的肌肉很快就化成水然后又迅速化成了水汽消失,骨头露了了出来,我迅速将准备好的棕黄色药膏抹在伤口,快速包扎好。然后对按住他的士兵道:“好了,可以放开手吧。”他们松开手,脸上仍然是惊恐,愕然与不能置信。而那个受伤的士兵已经因为疼痛昏厥过去。
当我将十个最重的伤兵治完后,站起身来,所有帐中的伤兵看着我时就象看到了魔鬼。我笑着对他们道:“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你们会习惯的。”走出营帐,风一吹,我才感到全身都汗湿了。
一只水壶递了过来,我抬头,郑虎端着水壶伸在我眼前,我谢过了,接过来,喝了几口。他望着我问:“我该说谢谢吗?”我道:“不必了吧,换成你,相信一样会这么做。军人么。”他听到最后一句,笑了起来。我问:“你没去休息?一直在帐外?”他只说了一句:“那里面是我的兵!”
远处,站着沉默的周剑,他象是什么都知道了。他冲我伸出手做了一个手势,那手势只有我跟他才明白,因为是他跟他女儿约定的手语:我是最棒的兵!
“你去休息会儿吧。”郑虎对我道:“这儿没你的事了。”我道:“好吧,我先去休息会儿。对了,你的士兵害羞起来很可爱。”
他在身后嘀咕:“这一点也不可笑,他们可都是精壮猛男。”
我的笑再也忍不住迸发出口。
等我休息后去看那些伤兵准备给他们换药时,他们却在营帐门口设了两个岗哨,说什么都不让我进去了。
“把药给我们,教我们方法,我们去换药,一定按你的要求做,请相信我们。”他们固执的重复着这句话。
我困惑地看着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最多才两个小时吧,他们怎么变成这样了?
周剑走出来,对我笑道:“那些……都是小伙子,有的受伤的部位——你知道,算了,让他们自己来吧,人都要个脸面的嘛。”原来如此。我忍着笑,把恢复的伤药教给他们用法,他们的脸红的就象煮熟的大虾。嗔怪地看着周剑,就象他出卖了他们一样。
周剑示意我跟他过去,离营帐远了,他才站住了,道:“我已经把你的情况上报了,今晚就会有辆车来接你,送你回去,谢谢你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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