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败



    远远传来缕缕琴声,悠悠扬扬,一种情韵却令人回肠荡气...

    “此曲何人所弹奏!?为何我心中满是惆怅!?”

    一人情不自禁地叹道。

    西门吹沙驻足脚步,一眼望向那琴声所处,却见到的是曲径通幽,四周是那翠绿的竹林,微风拂过,飒飒作响,亦是为那琴声所伴奏...

    “情由心生,情不知所以,故以情寄托于琴,声声入耳,诉不清情思,却寄情于琴,琴之所以,情之所谓!”

    一道低声细语从西门吹沙的身后传来,他回头看去,去发现瑞孙皓轩缓缓地从后方走来,在其身后更随着锦绣华袍的青年才子!

    “此日是七夕之节日,天上仙人亦不能免俗,牛郎织女隔江相望数岁月,终是七夕了情思!更何况是人呢?”

    一身穿白色衣袍的男子接着那人的话开口说道。

    “是也!”

    “人有七情六欲,一字“情”却伤透了无数人的心,即使是那天香阁的佳人虽平时欢声笑语,恰逢次日,亦有说不出的情思,不能诉说,却抵不住用丝竹之声舒缓!”

    一脸的如此的表情,即使是众人闻言,也是摇头晃脑,表示苟同!

    唯有西门吹沙闻言,心中却是洒然一笑,心道:琴与情相随,却非情思!

    若是细细品味琴声,却依旧能细微地发现其中的一丝愤怒,怕不是情思而是深深地埋怨罢了...

    想到这里,西门吹沙摆了摆头,回过头想要离开此处,刚迈出一步,一声谦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位兄台,为何不去见见这琴声之主,如此琴音,若是不去一见,岂不是可惜!?”

    却道瑞孙皓轩对于西门吹沙依旧保持着浓厚的兴趣,他从未见过如此与众不同的文人,生性随意,不畏惧权势,却又是才情四溢,比起此刻依附在自己身边的所谓的才子何止强上一筹,便有着想要结交的心思,儒法之争岂会是如表面那般和睦,若是结交此等良才,有利而无害,故一直坠在西门吹沙的身后,直到此刻才上前,因为他发现此刻若是错过,可能会是一辈子的错过。

    但是却未曾想到瑞孙此举,确是将西门吹沙置于刀尖之上。

    在其身后的白衣才子见到从未对自己露出亲近之意的瑞孙皓轩,却向刚才挑衅王家的狂徒露出如此神情,心中本来有些不屑的神色瞬间转化为浓浓的嫉妒之意,故而出声道:

    “我观兄台你露出如此不屑一顾的神情,莫是觉得此等琴音入不了你的耳朵,亦或是对于刚才我等的言论有所不认同!”

    前面的话还能说得过去,无非是让众人觉得此人无比的清高,但是接下来的话语却是将西门吹沙置于众人的对面,更将之前那一句话无比的扩大,让众人觉得此人只是看不起在场的所有人。

    在场的才子哪个不是熟读诗书,自认为自己的其中的佼佼者,但是此刻却被拉上了西门吹沙的对面,若是尔等就此不理会,岂不是被其他人所耻笑,顿时一双双眼眸看向西门吹沙,眼中有着些许的不满。

    即使是瑞孙皓轩闻言,也是眉头微微一皱,但是随后又舒展开来,似是想到了什么,但不管如何,瑞孙皓轩却将这白袍男子拉入了黑名单。

    但是白袍男子哪会想到这些,却见瑞孙皓轩眉头微皱,却是不在说些什么,确是心中一喜,暗道莫非是自己刚才的举动入了瑞孙皓轩的法眼,如是搭上瑞孙世家这棵大树,岂不是前途一片光明,想到这里,白袍男子极力地忍住心中的喜悦,继续说道:

    “莫不会是不懂装懂,故作深沉,其则是不懂乐理的狂徒,君子六艺即是六德,即使是五德俱全,独缺一德,却也非君子,谈不上是才子,亦或是你所从师之人也是伪君子!”

    自古文字的艺术就在于一个变子,一字却有着千万种理解方法,白袍男子深得其中的精髓,此刻却极力将西门吹沙往“伪君子”的称呼上靠,其心实在是险恶,若是西门吹沙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怕是经过这一次之后,众人会将这“伪君子”的称号冠在他的身上,甚至是他所从师之人,文人自古清高,将名节看得比生命更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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