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太学
我抱胸兀自向前走,一点儿也不想管褚珩这个烦人精,走得飞快。
然而再抬眼便是捏着糖葫芦棒的褚珩在眼前。
我愣住。
“不要?”他淡淡道,说着,将手慢慢收了回去。那架势仿佛是我不马上给出反应他就把糖葫芦独吞了似的。
许是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无法自拔的缘故,我倒没有注意到褚珩离开了稍许。
我格外捧场,当即忘了悲痛,欣喜大叫,并嚷嚷最爱褚一一了。
这不是没骨气,不过是某心胸宽广大人大量不计前嫌给他褚珩一个面子罢了。
至于堂堂褚少卿为何突然接受这奶娃娃吃的玩意儿,有待考究。
我有理由怀疑他在路上已吃完一串了。
与褚珩貌似缓和地走回府中,叭叭地扯了一些有的没的,直到站在大门前我才意识到——
我们马车呢?!
马车不坐,非走路回来,是我的问题还是褚珩脑子已经开始不好使了?
果然,我看人总没出错。
褚珩定是智力有所欠缺!
上元过后,愉快的假期随之结束。
该去国子监上课那日,我迷迷糊糊抱着床头栏杆死不松手,青喜则坚持不懈地抱着我双腿拽。
这毅力,这力气。
当我的跟班儿委屈她了。
只听她哭哭啼啼:“小娘子小娘子!不能睡了!该起得了!迟了国子助教会用戒尺抽您的!青喜,青喜也没好果子吃!”
哦,还有这嗓门。
我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手,青喜没缓过来,还把我拽出去一截。
我又瘫下,以稳住身形。
仰望着平綦,我有气无力道:“重点是后一句罢。青喜,我们感情就如此么。”
青喜耿直道:“小娘子你别酸了,学业不怎么有成,尽学些酸唧唧的书生样,阿郎和郎君知晓都是不会高兴的。”
我垂死梦中惊坐起,悲愤道:“青喜!你说我!你是不是跟褚大郎学的!”一听一股褚珩阴阳人那味儿。
“你走罢,你已不再是我的青喜了。”我又瘫下。
“是郎君赎回青喜的呢。”她还娇羞起来了。
我又怒了,奋起直骂:“好!我走!我走行吧!”
于是收拾收拾好书本,上学去了。
待到国子监,与公主来了个面对面我才恍然意识到:我原已是公主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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