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幼稚70-第3/4页
    
        原以为他跟她就会这样以井水不犯河水的姿态继续在这个家过下去,然而直到某一天,她主动找了上来,叫他给她补习功课。
        后来她说喜欢他。
        她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出了他的好多优点,还说就算他对她的态度不好,她也喜欢。
        他不喜欢热闹的生日,她就给他过了一个安静的、只有两个人的生日。
        她明明跟贺明澜那么好,她不去喜欢贺明澜,却转而喜欢上了对她并不好的自己。
        两个人在英国留学的那段时间,为了多赚一点生活费,贺明涔决定去餐厅打工,那天他因为顶撞客人,被店长罚去后厨用冷水洗盘子,洗到双手麻木通红。
        喻幼知问他怎么回事,他骗她说是天气太冷冻红的,她没说什么,只是眼睛红了,用自己的手艰难地裹住他的大手,给他揉搓冻得通红的手。
        贺明涔故意逗她,说你哭什么。
        喻幼知哽咽着说,我心疼你。
        活了这么多年,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出生优渥的少爷,怎么可能会有烦恼,就算有,跟普通人比起来那也是微不足道,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心疼他。
        明明这个人比他更值得心疼,父母双亡、又寄人篱下,如今还陪着他在这个消费高得可怕的国家吃苦。
        贺明涔说不清自己在那一刻是什么感觉,跟着她一块儿红了眼睛,然后用力抱住了她。
        就算那一年他们在共苦,日子也是快乐的。
        然而时过境迁,如今再去责怪父亲当年的狠心已经没有意义。
        就算喻幼知和贺明澜的订婚是真的,他也不介意真的按照自己那天在订婚宴上说的话去做。
        摁灭了手中只抽了几口的烟,贺明涔把话从自己身上拉到了今天回来的本来目的上。
        “这个打火机是爸你当年送喻叔叔的吧?”他淡淡说,“这是个好牌子,爸你没给自己也买一个?”
        贺璋看着那只打火机,回道:“买了,当时给你喻叔叔买的时候,也顺便给自己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但是不知道丢哪儿去了。”
        “一模一样的?那就不怕拿错吗?”
        “不会,我的那只上有我名字的刻字。”
        “刻的什么?‘h’吗?”
        这是贺璋的习惯,他习惯在贵重且有纪念意义的私人物品上刻字,并不是什么秘密。
        “对。”
        贺明涔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刻在打火机哪里了?”
        “我记得是机盖那里。”
        贺明涔掀开机盖,对贺璋递过去,问他:“是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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