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清月泉顺着记忆中的路线游到了一处珊瑚礁群。

        各色的珊瑚相互交杂着，鱼儿在这片珊瑚中遨游。

        清月泉将额头抵在一颗湛蓝的珊瑚上，“最近过得怎么样？”

        “有不少孩子出生了，你呢，是来看他们的吗？”

        清月泉笑了笑，没有做出回答。

        “行吧行吧，不想说就不说，去吧去吧。”

        “谢谢。”

        “哼。”珊瑚本不应有表情，但你总觉得他摆出了一副嫌弃的样子。

        珊瑚的话刚说完，一个蓝色的漩涡便凭空出现在清月泉的面前。

        清月泉走进漩涡，映入眼帘的是大片大片的珊瑚。

        这些珊瑚不同于一般的珊瑚，它们是这昏暗空间中的唯一光源。神奇的是所有的珊瑚都有着倒影，没错，这个空间的地面是一块无限大的镜子。

        微弱的灯光照亮了那些排列整齐的墓碑，每个石碑旁都种着一圈珊瑚。

        清月泉面朝那些石碑，跪坐在镜子上。

        “好久不见，抱歉那么久才来看你们。”清月泉垂眸看着镜面中的自己，“我很害怕。”

        “我好像真的对一个人类动心了。”清月泉不安地扣弄着身上的衣服，“如果我会心动，那我对你们到底是什么感情呢。”

        “我残暴，我温柔，我无情，我有情，这些都是别人口中的我。”清月泉的泪水滴到手背上，“神是强大的，无所不知的，我却连自己的感情都搞不清楚。”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情！我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你们！过去我只会为你们的死亡难过，我只会为你们拒绝复生而感到遗憾。你们当中的一些人，我连一块遗体都未寻到，即使我有让人复活的能力，也无法在这种情况下让你们回来。”清月泉用手胡乱地擦去眼泪。

        “对悟的那种感觉……如果把我对你们的感觉与这个感觉相对比的话，我想……我是爱你们的。几万年了，为什么我才弄清楚呢？我真是个无能的神明。现在，我不会错过任何人了。”清月泉从振袖中拿出一个个做工精细的盒子。

        “你们给我的戒指我一直都留着，唯独缺了一枚。”

        “giotto，你把它放在哪了？除了你我之外，只有初代守护者们知道这个戒指的存在，他们不会瞒着把戒指藏起来的。”

        清月泉长长地舒了口气，“在你死去之后，我就将自己从彭格列的族谱中抹去，现在没人知道我是你的妻子。我后悔做这个决定了。”

        “我敢打赌，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会这么做，但你没有阻止我。我很感激你当时的体谅。”

        “我打算去彭格列一趟。”清月泉站起身走到了一座墓碑前，“如果现在的彭格列和你所期望的彭格列不同的话，我会灭了它的。”

        说完，清月泉就离开了这个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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