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针锋相对



江渚月拿着香囊,手指摩挲着其上细密的针脚,嘴角细微地勾了个弧度,大步往阁楼上走去。

        推开房门,谢妗礼正映着烛火细细查看西部密探送来的信书,昏黄的光映着她的纤长的睫毛,像个扑火的飞蛾翅膀。江渚月见她柳眉微蹙,双唇紧抿,便知又有糟心事要她烦扰了。

        “西部水患的情况不妙?”

        江渚月将香囊揣进怀里,斟了杯茶递到她面前。

        谢妗礼刚细细看完记在心里,正欲将那信书沾上火舌烧为灰烬,听到他的声音便递与他过目,顺手接过他的茶一饮而尽。

        “四方密探的俸禄也该涨涨了,本来解语阁的规矩不过是应客源需求去查探事情,自你上任以后,边疆内陆的大事小情皆要上报给你,皇帝批阅奏折也没你这么勤奋吧。”

        听见江渚月的打趣,谢妗礼笑着推了他一下。

        “天下兴亡与否,终是苦于百姓,咱们既然有帮忙的能力,总不能坐视不理吧。”

        “这就是你派人半夜三更偷偷去张三李四家后院埋金子的理由?”

        江渚月挑了挑眉,淡漠的脸上难得出现活泼的颜色。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谢妗礼红了脸,“不管是商家还是官家,咱们毕竟拿了有钱人家那么多钱财,身外之物要的多了也没甚用处,莫不如送去给有需要的人家。更何况人家也拿来了东西相换,不算是破了规矩,正好省的露照楼要另买蔬果原料了。”

        “你可看见门口那古柳被成堆的红绸子压的枝干都弯了,照着样子下去,解语阁干脆改名叫解语寺罢了。”

        江渚月不依不饶,话里话外依旧是步步紧逼。

        “阿月哥哥!”谢妗礼见说理不过,改了个路子娇嗔着。

        江渚月是她父亲自她出生起便挑选出来的贴身侍卫,谢家代代单传,因她是个女儿家,故精心培养了个侍卫辅佐保护她。两人亲如兄妹,并无主仆之别。

        “老阁主向来放心不下你,总是担心你的善良容易惹上事端,做这行需要的是面冷心狠,树大招风,多少势力觊觎咱们呢。”江渚月抬手将她额间的碎发掖到耳后,眼神里满是担忧之色。

        “我的易容术和演技便是我最好的伪装,阿月哥哥放心,妗妗心里有数。”

        谢妗礼眨眨眼睛,见他无奈地撇了撇嘴,便转换话题道。

        “阿月哥哥今日出去了?身上怎么有种和平日里不同的味道?”

        “哦,差点忘了。”江渚月从怀里拿出那个香囊递到她面前,“如你所料,刚刚顾景时来拜见,被我拦在门外了,只是托我送进来这个东西。”

        “古法苏绣!”谢妗礼一眼便瞧出它的名堂,高兴地呼出声来。

        “只是这香”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她将香囊往鼻尖凑了凑,又像是确认一般解开香囊,捻起一撮香料细细查看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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