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极度嗜血的病态人格



弥祭仪极其艰辛地终于将昏迷的白·十方戒送入了无量枷锁的禁锢之中,因为白·十方戒本身就是无量枷锁的原初能力者,相当于无量枷锁的载体,所以白·十方戒的身体并不会受到无量枷锁的禁锢所影响,能够自由地出入摩柯山。

弥祭仪已经虚脱到浑身无力,跪倒在地。

他双眸黯然地看着逆相嗣像拖一条死狗一般地扯着白·十方戒的衣领,犹如一只嘴里叼着断气猎物的豹子,将无所知觉的后者拖入了前方的密林深处。

在被逆相嗣拖拽的过程中,白·十方戒的一只皮鞋脱落,脸颊也被周围灌木丛的尖锐荆棘划出道道血痕。

灌木丛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将白·十方戒与逆相嗣的身影吞没。

弥祭仪呆呆地跪在原地,良久,闭了闭眼,无奈地叹了口气:“啊......如果早知道你是这么一个让人不省心的家伙......”

弥祭仪有些后悔当初自己对白·十方戒使用了等价交换的原初能力——他会把白·十方戒视为自己一生之中最重要的朋友,比父母、爱人、孩子还要重要,作为等价交换,白·十方戒也要把弥祭仪视为自己一生之中最重要的朋友......

这让弥祭仪一想到白·十方戒将会被逆相嗣以非人的手段折磨而死,心里就隐隐作痛。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

白·十方戒终究还是会复活的,弥祭仪安慰着自己。

虽然他不知道白·十方戒与逆相嗣这个天生的刽子手之间到底建立了怎样一种特殊关系,但想来白·十方戒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逆相嗣以这种方式杀掉了,这就说明逆相嗣不会刻意从中作梗,阻止白·十方戒的复活——否则逆相嗣之前就有很多次可以下手的机会了。

弥祭仪咬紧牙关,转过身,手脚并用地朝着马车爬了回去,脱离了这一片被无量枷锁的原初能力所禁锢的地方。

逆相嗣一直把白·十方戒拖到了半山腰上的一座简陋木屋里。

因为逆相嗣一路不知轻重的蛮力拖拽,白·十方戒两只脚上的鞋袜都脱落了,裤腿也被沿途的荆棘和碎石划破,露出皮开肉绽的小腿和脚踝。

木屋里的摆设简单到不能再简单,进门靠墙的位置摆放着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置着一盏煤油灯和两块打火石;除此之外,就只有摆放在木屋更里面、与床并排的一副棺材。

一副由纯银打造的沉重棺材,表面的一层银由于长年的氧化而微微发黑,皎洁的月光透过没有任何遮挡的窗户照射进来,给这副棺材镀上了一层晦暗的幽光。

棺材上镌刻着一道又一道含有特殊意义的花纹,代表着无量枷锁的原初能力。

逆相嗣将白·十方戒的整个人随手丢在地上,走到桌子前,用双手拿起两块打火石,反复撞击着,直到火花将煤油灯的灯芯点燃。

木屋里亮起了昏黄的煤油灯光,将逆相嗣颀长的身形在地面上投射出一道略显扭曲的黑影。

逆相嗣走到了棺材边。

他的体型看起来偏瘦,但却有着惊人的爆发力,沉重的纯银棺材盖被他极其轻易地一脚踹开,多少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棺材盖掉落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接着,逆相嗣又转过身,弯下腰,单手从地上捞起不省人事的白·十方戒,像之前他对弥祭仪说的那样,丢麻袋一般,随手将白·十方戒丢进了敞开的棺材里。

又是砰的一声闷响。

逆相嗣趴在棺材沿上,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闪烁的尖刀——并不是银质的,而是铁质的。

逆相嗣看着歪歪扭扭地躺在棺材里的白·十方戒,一边用手里的尖刀在后者的脸上、身上划拉出一道道伤痕,一边思索着怎样才能让昏迷的后者醒过来。

对于他这样一个以死亡为美学的杀人狂魔来说,他可不想在白·十方戒没有任何知觉的时候将白·十方戒杀死,那简直索然无味。

他喜欢收集人在濒死之际,眼眸深处所流露出的那种终究无法掩饰的绝望和痛苦,以及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只有非常用心才能听到的喉咙里的放空声。

宛如死神亲手演奏的黑色乐章,一曲终了的最后一个音符。

所以他在一番思索之后,将手中的尖刀对准了白·十方戒一只闭合了眼睑的眼睛。

眼睛里有着密集且发达的视觉神经,是传递痛感的绝佳媒介,逆相嗣对做这种残忍的事很有经验,他知道刺穿眼睛是让一个昏迷的人醒过来的最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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