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身世
江知白还在发呆的时候,云落就醒了,迷迷糊糊道:“知白。”
江知白怔住,试探性的伸出手戳了戳云落的额头,触手温软,惊讶道:“陛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落坐起来,头发还是乱糟糟的,发簪要掉不掉,打了个哈欠,才道:“你病了,梁君去宫里请御医,我就跟御医一块过来了啊。”
江知白从床上翻身下去,就要给云落见礼,云落连忙从床上探出身子扶他,道:“别别别,咱们兄弟俩不至于这么见外。”
云落以前也用过“兄弟”这个词来形容他们俩的关系,但是这几年以来,云落一直强调他们之间的君臣之别,忽然又提起“兄弟”这两个字,着实让江知白摸不着头脑,他还想问清楚,就觉着腹中急痛,双腿无力,就这么跪在了地上,弓着腰,额头几乎要抵到地上。
云落吓了一跳,道:“知白?”
他刚碰到江知白,江知白就抖了一下,他也不敢强行扶江知白起来,站在江知白跟前转圈圈,转了几圈后想起外面温着的药,光着脚就往外走。
等衣衫不整的云落捧着一碗药汁回到房间里时,许多人的眼神就变了。
然而云落也不管那些,就把药凑到江知白跟前,道:“吃药,吃完药就不疼了。”
江知白笑了一笑,脸色惨淡的不行,额头青筋还在跳动,汗水顺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滑下来,看的云落心中发酸,拿药的手往回缩了缩,道:“你要是实在难受,不想喝就别……”
他话还没说完,江知白就接过去一饮而尽,道:“谢谢陛下隆恩。”
以前云落最喜欢听他讲这句话,如今却怎么听怎么逆耳,犹豫半天,还是道:“你别叫我陛下了。”
江知白脸色更白了,看上去却还算镇定,道:“万岁爷的意思是……”
云落颇有些难为情,道:“我都说我们是兄弟了,你怎么叫你兄弟,你就怎么叫我。”
江知白捂着唇咳了咳,好不容易缓过来,道:“陛下派我与梁君陛下交好,我才与他称兄道弟,并无勾结梁国危害陛下之意,还请陛下明鉴。”
云落都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些,理所当然的道:“我知道的啊,你不会害我的。”
要是以前,云落铁定已经阴了脸,现在面上却还是这样明朗,真是反常的很,江知白越发谨慎,道:“多谢陛下。”
云落把他扶上床,自己坐在床边上,道:“你再睡会儿吧。”
药里面加了安神的成分,江知白喝下后便觉着眼皮沉重,联系到云落的反常,恍然大悟,心道云落与他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他心中的那颗大石终于砸了下来,反倒让他轻松了许多。
要说不怨是假的,他对云落掏心掏肺,就算云落不知道他的心意,这样对他也着实不公。
这就是各人的命了,同样是生来贵重,云落有父母疼爱,梁泽晨有母亲和外祖疼爱,他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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