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无名警讯



章立所料不差,那石子上果然包着一小块暗黄色的纸,用一根细麻线横竖捆着。

就好像有预知一般,看到这张纸心中立刻就生出了异样,像是来自冥冥中的提示,该是麻烦来了!

果然,这是一份万分紧迫的警讯:

宋家本无羊癫之根,何至感寒而发?此乃蓄意而为也!

宋襄已遭不测,须速速远离,万不可赴临近之地,极险。切记!

没有抬头,没有落款,只有歪歪扭扭的两行字,却如晴天霹雳一般,让章立顿时陷入了惶恐之中。

章立一下子傻了,怎么会这样?他相信报讯之人,不管是谁,应该绝无恶意,因为这信的第一句就点醒了他。

他曾问过宋少忠,宋襄家根本就没有这个病根,别说他家,整个大荒台都没有,闻所未闻。可对此他却并未在意,现在想想确实疑点重重,最为关键的是,爷俩同时发病,这也太巧了,几近全无可能。

再者,当时为什么不详查脉象呢?都是自己莽撞,现在好了,治病治死了人,百口莫辩!

“宋襄已遭不测,须速速远离!”此人说得对,现在已经死了人,留在这里只能等死,群情激愤之下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事不宜迟,还是先离开这是非之地要紧。

逃命当然比什么都要紧,他顾不得这些时日攒下的物件,只拿了钱物便匆匆地离开了道观。

……

宋襄家是村东靠边的一户,离道观最近,否则他也不会看到那个绿光人往土岗去了。

章立没有走官道,他心急,便顾不得树丛荆棘直奔岗上疾奔,从这边翻过去就是后山,只要进了山就是有再多人也休想找到他。

转眼到了土岗的最高处,这里树木稀少,远远的可以看到整个村子的轮廓,黑乎乎的一片。

乡里人节俭,每到这个时辰早该家家熄灯户户安寝了,可今日却很奇怪,不年不节的几乎家家都亮着灯,好像遇到了什么喜事似的。

还在章立纳闷时,前面突然爆出几声呼喝:“拿贼呀!快拿贼呀!……”男人和女人的喊声胡乱地交织在一起,原本静怡的村落须臾间便闹开了。

那贼又进村了?不是已经得手了吗?章立有心凑过去,却先存了顾忌,担心一个不顺又折了进去,到时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只是,他现在就能说得清吗?

进退两难间,一道绿光突然在不远处闪过,速度极快,正是往道观的方向。

好狗贼,这又是给小爷添堵啊!不容多想,章立猛吸了口气拼命地冲向了飘移的绿光。

他没练过什么功夫,但毕竟年轻,凭着一股盛气也跑得飞快,至于追上能怎么样,是不是人家的对手根本就无暇顾及。

眼见着那绿光越来越近,他手里的**散也越捏越紧,只想着一会儿就把它全糊在那东西头上,看看这家伙到底是何面目。

踩踏的枯枝不时地发出脆响,在本就静怡的岗间显得愈发的刺耳,那人显然有了察觉,飘动的更快了。

章立心里泄气,照这么追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被甩掉,那人实在太快了。

正泄着气,前面却突然传来一声闷响,那绿光也一下子不见了。

章立心中暗喜,这林中时常有人下套子挖陷阱,难不成这厮落了圈套?这可太好了!

心里想着,腿上像是又来了劲,没一会儿他便冲到了绿光消失的地方。

咦!怎么回事?灰蒙蒙的林木间荡然无物,

只有满眼的草木静静地立着。侧耳静听,除了远处的呼喊声再无余音,天上地下毫无声息。

怪了,这“东西”竟凭空消失了。

又前后左右寻了一遍,他确信,那东西确实不见了。

如若宋襄真的遭了毒手,那么逮住此人也好给其家人和乡邻一个交代,最起码也为全村解除了后患,不至于此后担惊受怕。

此时他却没了期望,传讯之人让他速速远离,应该是再无它途了。

十六岁,大体上还不能算是个成人,遇见这种事的确够他受的!

他相信那个传讯人,却不明白为什么会被牵连,难道是有人故意陷害吗?可这又从何说起呢?这些时日也不曾招惹过谁,又会是什么人非得跟自己过不去呢?

思来想去还是走为上策,听人劝吃饱饭,没必要硬触这个霉头。

正想着,前面又有了动静,扑通扑通的脚步声还夹杂着言语声。章立放眼望去,正有十数个影子气势汹汹地往这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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