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也许,这是天意?-第2/4页





        “我们以胭脂铺为中心,访遍了大街小巷,踏遍了方圆十余里,却未探得半点消息。她仿佛从这世上消失了一般,没留下半点踪迹。”

        “自那以后,我夫人便终日闭门不出,独坐在妆奁前,对着镜子梳妆打扮......”老人又叹了口气,随后从柜中拿出一坛酒,招呼李尤惜与他一同入坐,并往面前的两个瓷碗里倒上满满一碗酒,“不说这些了,来,尝尝我酿的酒。”

        酒方倒出,醇绵的酒香迅速在屋内飘散开来,李尤惜二话不说地端起碗一饮而尽。

        这酒初闻时绵软清香,没想到方一入喉,胸腔内立刻传来一阵**的灼烧感,流经食道时又一股凉爽之感通达全身,待灼热感渐渐褪去之后,他只觉周身七经八脉都变得活络了不少,唇齿间更残余一丝说不出名堂的异香。

        “好酒!”李尤惜一碗下肚,不由自主地大喝一声。他虽不会品酒,但舌头替他给出了答案。

        老人闻言哈哈大笑,先前的郁闷一扫而空,亦是一口干了碗里的酒。

        “老人家,说出来不怕您笑话。我素日虽甚少饮酒,但您这酒绝对称得上是酒中上品。”李尤惜忍不住赞叹道。

        老人又往两人的碗中添满了酒,笑眯眯地回道:“孩子,你叫我涂伯便可。想当年我经营的宏涂酒庄,那可是名震一方,德义集上的人,不论是寻常人家还是富绅名豪,每日到我酒庄上买酒的人可是多不胜数哩。”

        涂伯指着酒坛得意地说道:“尤其是我这独酿的春借韵,每日只售十盅,售完即止。那些酒贩、伙计每天赶在朝阳升起前来,只要听到门外此起彼伏的交谈声,我便知该起床做生意了。”说到此处,他略微停顿,一口闷掉碗中的酒,声音苦涩地继续说道:“可惜我终日只顾着打理生意,幻想有朝一日能实现我的宏图霸业,却极少陪伴在妻女左右,最终遭此大祸,也许......这就是上天对我的贪念给出的惩罚吧。”

        李尤惜听到涂伯这段伤心往事,心里泛起一丝同病相怜之感,于是只得默默喝酒解闷。

        “后来为了不再勾起我二人的痛苦回忆,我便把酒庄卖了,同夫人搬到这处偏僻小院来。平日就在家中酿些庸常的谷酒拿出去卖,如此凑合着消磨余生。”涂伯无限感慨道。

        “涂伯,想必您的女儿还活在这世上的某一处,只是暂时与您二老分别,来日方长,我相信你们终会有再相聚的一天。”比起逝去,李尤惜更愿意相信这对老人只是与女儿暂时走散了而已。

        “孩子,谢谢你。”涂伯朝李尤惜笑了笑。

        窗外雷声轰鸣,雨水顺着房檐倾泻而下,铺就一层朦胧的青色水幕,院中柳枝被暴雨鞭打得摇摇欲坠,两侧的几个大缸正敞开肚皮仰首大口吞灌着雨水。

        妇人护着托盘从侧廊来到屋内,将托盘里冒着热气的饭菜一一端出放在桌上,“孩子,这雨怕是有愈下愈大之势,你今晚且留下来过夜吧,待到明天早上再走。”她挨着涂伯坐下,对李尤惜说道。

        “是啊,夫人说得没错。再说天色已晚,路上又泥泞曲折,你若冒雨返家,恐生事端。”涂伯在旁随声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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