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人性扭曲-第3/5页

        “你这人……”白芷被他这见缝插针的精明给逗笑了，摆摆手，“行行行，你说。”

        江晗眼里的笑意转瞬即逝，他不看天也不看地，非常懂礼貌的，在说话的时候看着对方。眼神不躲不闪，声线也很平稳，恍惚给白芷一种错觉，他说的事好像都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但事实不是这样的。

        因为江晗说的是：“2型这一批实验体，一共有20人，不巧，我是第21个——世上知道这个秘密的人，现在算上你，也只有5个。当年‘人类复兴计划’开展五年后，研究院从这批新生的五岁儿童中挑选了20人进行试验。而我是10岁的时候参与的实验。”

        “但其实在那之前，我就已经在接受各种试验模拟。可能是和这有关，也可能和最初接受的病原体就不同也有关系，这作另谈。总之，我还没有受到反噬，但也许那一天也不远了。”

        塔太高了，风也带不来下面的欢声笑语。

        江晗没提一个死字，但那先死去20人都无一例外的昭示了结局。

        白芷不知道一个人要以怎样一种强硬的心态，才能冷静地接受并说出随时可能会落到自己头上的厄运。他只是很不合时宜的走了个神，被一句话击中脑子：

        “人因为信仰坚定，有一种特别安静的气息。”

        见白芷明显走神，江晗提醒他收心：“现在该我问了？”

        他和白芷不同，不讲究什么谈话艺术，上来就问他在意很久的重点：“你为什么与世隔绝了这么久？”

        “出问题了呀。”江晗这么有诚意地让他成为第五个知道秘密的人，白芷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可隐瞒的，“在科技继续往后发展的现在，2、3都没有成功的情况下，是谁给的虚假信息说我们的‘冷约计划’就成功了的？没有的事。当时也有不少志愿者——虽然你们称之为实验体，但我们都叫志愿者，毕竟我们‘栖息’可是个正规国家实验机构——算是遭受反噬吧，出了问题。”

        “提一下，我们参与国家这项实验，也是入了编制算特殊军种的，所以即使我不知道原因，但我得服从上级命令。”

        白芷被风一吹，酒的后劲越来越大了，脑子微微有些晕。他回忆着之前的事情，把每个画面都来回在眼前切换，不禁多说了一点题外话：“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的上级是实验项目的负责人，跟我爸是好得能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你说他选我进行休眠，是真的出于偏心的感情吗？我也不知道。”

        “当时的‘栖息’戒严，会议不停地开，我出任务回来后，就被强制带去休眠了。徐子涛告诉我，这是他们讨论决定的‘存火运动’，要让我把一项重要的信息交给三年后的实验室。是什么信息，我不知道。当时我就想的是，反正只有三年，我往哪儿一趟，睡一觉也就到了……”

        “你却现在才醒。”江晗肯定地说。

        “对，”白芷捂住脸笑起来，“简直不可思议，我只是休眠着睡了一觉，就来到了24年后，莫名其妙被人盯上成为一块肥肉。”

        这下江晗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1型看起来这么年轻，还不知道任何关于中央军区的事。他不禁又问：“当年的‘栖息’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所有关于进化者的研究资料都被销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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