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第2/4页





        程乾最不愿意面对的情况还是出现了,在梦中的那个幼年夏知,她已经被男人侵犯了。

        “爸爸妈妈找到你了吗?”程乾问她,希望推进事态得发展,不让夏知过度沉浸在痛苦之中。

        “……找到我了。”夏知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终于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在妈妈怀里,她在哭。”

        “爸爸呢?”

        “爸爸也在哭。”

        “那个男人呢?”

        “不知道,看不到他。”

        “然后呢?”

        夏知脸上挂满泪痕,但语气已经平稳了许多:“……爸爸说,那个人死了。”

        死了?!

        这是程乾做心理医生的第六年,很多极端的糟糕病例他都遇到过,类似夏知这样的遭遇,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但是,有人死在催眠过程中,确实超出了他的既有经验。

        “你安全了,对吗?”程乾努力让专业素养战胜自己起伏的情绪。

        “爸爸抱着我,他们在哭。”夏知的眼泪再度流了出来。

        “你安全了,不要怕了。”

        “爸爸把我放到车上,我……安全了……”说完这句话,夏知就再也没有说什么。

        程乾凭经验判断,她大概是消耗完了所有的精力,暂时性地昏厥过去。尽管这在催眠过程中很少见,但也不排斥有极端状况。

        夏知被转移到普通病房,距离她昏厥已经过去了八个多小时。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程乾下了班没有走,而是守在她身边,思索着以什么方式把这件曾经发生在她小时候的事情告诉她。他很担心夏知会一时承受不住。其实,夏知会在催眠中昏厥,已经在一定程度上表明了这件事大大超出她地承受能力。先要面对,再去治疗,这是必经之路,战胜它而非逃避它,否则将一辈子受制于这一可怕的梦魇。不过,也不乏有人接受不了过往被选择性忘记的负面事件,还在还没有开始去战胜它之前,就已经被它击垮了。

        看着夏知此刻安详的睡颜,程乾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不多久,夏知醒来了。她慢慢睁开双眼,眼睛因为之前的哭泣而显得有些红肿,眼白中挂着浅浅的红血丝,像是熬了一整夜而根本不曾休息过似的。

        这个时候程乾还没有留意到她的苏醒,正埋头在两臂之间,苦苦思索。

        “程先生。”夏知无力地开口叫他。

        程乾猛然抬起头,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些,他赶忙问:“怎么样?现在有什么不适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疼不疼?”

        程乾在夏知眼里一直是体面又矜贵的象征,与此刻他焦急的模样实在不相称。夏知微微摇头,应道:“还好,就是很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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