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幕 宴会
    
江念被傅弋寒安置在一处新的住处,但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傅弋寒最近很忙,都没怎么出现过。
        这两天的事是方越告诉他的。临近和顾茉的婚期,但傅弋寒根本没打算娶这个女人。哪怕傅弋寒是傅齐山法律意义上唯一的儿子,但不一定就会稳坐下一个家主的位置,他还有个二叔傅岳,傅老爷子老来得子,他比傅齐山小了十五岁,大哥的威严是从小就立在那里的,之前傅齐山还健康的时候,傅岳在大哥面前还不敢造次。
        尤其是傅家现在黑白两道风生水起的事业都是傅齐山接手之后创建起来的,在傅齐山枪林弹雨打江山的时候,傅岳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孩儿,两兄弟同父异母,情谊本就不深。傅齐山还没瘫痪的时候就没打算让傅岳分多少羹。等傅齐山倒下了,傅家的实权落到了简姝手里。外人眼里,大哥倒下了,理应他当家,更何况简姝连他傅家的姓氏都不占一个,傅岳越来越看不惯简姝“狐假虎威”的作态,近些年也明里暗里地给简姝使绊子,他是傅家的人,比起傅弋寒又是长辈,背后有集团其他的元老级的人支持,越来越逼近权力中心。
        简姝却稳坐在最高的那个位置上,摆明了不会多分一分一毫给傅岳和他的儿子。对权利和地位,她都足够有野心,甚至想霸占傅齐山留下来的一切,所以她要求傅弋寒和顾家联姻,垄断这样一个能够带来足额利且而忠诚的合作关系,赌博和走私产业顾家在东南亚几乎做到了垄断的地步,顾家一旦坚定地站在了简姝的这边,那就是断了傅岳在东南亚的财路,必定会让他损失惨重。
        本来摆好了棋局,只差落下最后一枚子,而傅弋寒,却违抗了她的命令,不仅如此,他还安排了自己的人手,打算在这次两家会面的时候干掉顾家几个当家的。要不是简姝临时察觉到,把这件额外会发生的事压了下来,和顾家人和和气气地吃完了这顿饭,再借口傅弋寒身体不适推迟了婚期,顾韫一帮人可能真的走不出那场宴席。
        不过事情虽然压了下来,但是顾家的人难免疑心,尤其是简姝在宴席上又一次提出延期举行婚礼之后。傅弋寒的野心和他在外面养的人顾韫都是有所了解的,而且这两者他都看不起。上次江念遇险仅仅是对傅弋寒的一次警告,让他老老实实按照两家约定那样完成这个形式婚姻,两家各得其利才是最好的结果。
        简姝以为傅弋寒已经够沉着明理识大局的了,没想到他竟然在盘算在这种傅岳盯得正紧的时候,通过这种方式吃掉顾家,简直不自量力不可理喻。她对自己的儿子发了火,上了家法,把傅弋寒关了两天禁闭。
        所以江念联系不上傅弋寒那几天,傅弋寒在禁闭室一边禁足一边养伤。
        江念听完整件事情,微微仰靠在沙发上,突然想到前几天和傅弋寒在车上,傅弋寒发狠地亲他掐他脖子的时候,他用力挣扎间好像抓了对方的肩膀,混乱之中,江念那时候却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一声明显粗重的气息声应该是皮肉伤疼的吧。
        江念穿着一身棉质睡衣,此刻正抱膝坐在沙发一角,从没开灯的客厅望向落地窗外将暗未暗的暮色。眼里闪着些微光,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今天白天一直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临近夜色,昏暗的树影之上是紫色调的天幕。
        路灯散发出的明黄的暖光把那一簇簇被雨水洗刷过的乔木叶照得透明而纯澈。安静的街道是通往私家别墅的小径,一辆引擎盖铮亮的黑色宾利停靠在路边。傅弋寒坐在后座,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交叠着双腿,正握着手机和人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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