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幕 游戏



韩盛的家是个两室一厅的平房,从玄关进来就是个餐厅,放着用餐的白漆方桌和两张椅凳,桌子盖着镂空艺术的桌布,椅背上也罩着方巾,咖啡机、烤箱和各种漂亮的杯子静置在小小的厨房,那些五颜六色形状各异的杯子一看就是主人有意收集。客厅虽小,但布置地很温馨,木地板几乎一尘不染,复古样式的青色布艺沙发,木茶几上水滴状果盘里新鲜各色的水果,前面机顶盖着毛线防尘布的台式电视整个复古又温馨的装饰,好像马上就要有个年过六十的老奶奶从阳台的花架那里缓步进来,放下手里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毛线,笑着要给刚下学的孙儿削个苹果吃。

        “地方小,你随便坐,当自己家一样。”

        江念在沙发上坐下了,“你一个人住吗?”

        韩盛往卧室去放什么东西了,听到江念问,扬声道:“是我一个人住”,他走出来的时候已经脱了西装外套,只穿着衬衫,抹了一把刚刚洗脸的时候没擦干的水,“本来是和我母亲住的,不过她因为癌症去世了。”

        那房子的风格应该是维持韩盛的母亲在世时的样子。

        江念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而是称赞了他的母亲:“阿姨一定是一个很懂生活的人。”

        韩盛的目光落到茶几上的那张照片,那是他和他母亲的合照,照片上的女人温婉灵秀,岁月都如此怜惜的人病魔却对她如此残忍。

        韩盛在江念身边坐下,“她确实如此。”

        江念注意到茶几旁边有个小桶,里面堆了很多花,那些花靠半桶清水维持着养料输送,此刻花苞正开得正好。

        韩盛注意到他的目光,便解释道:“那是要送去养老院的,我母亲生前每月都要往养老院送一些花。”

        江念目光一动,抽起了其中一朵青绿色的桔梗,“我帮你扎起来吧。”

        韩盛有些诧异,包花这活看着简单,实则讲究不少,花茎的切发、花泥的浸泡、插花的手法以及卡纸的褶皱都有讲究。他把茶几这边的剪刀花泥和早就准备好的包花卡纸推到江念那边,江念动手起来,那手法可称得上娴熟。

        他笑着说:“江大影帝一手钢琴了得,原来对插花也有研究啊。”

        江念把一支花茎剪成了斜尖状,在软泥上找好位置,“谈不上研究,之前在花店学了一手。”

        “当学徒也算嘛。”

        江念笑笑没说话。他可不是当学徒,而是迫于生计给人做工打杂的时候偷学的师艺。

        第二天上午他们就去了韩盛说的养老院,那天韩盛没开那辆越野,而是换了一辆不起眼的小车。

        由于是公众人物的关系,江念始终带着帽子和口罩,韩盛和对方负责人已经很熟了,说是带了一个紫外线过敏的朋友,整个流程都是韩盛在做。

        和一群老人寒暄结束,韩盛从公寓楼走出来,边看见江念紧紧地坐在一棵参天梧桐下的长椅上,他已经摘了口罩,正笑容和煦地听着一个拄着拐杖的白发老人说什么,韩盛缓步走过去,站在一旁没有打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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