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缘由-第2/4页

        “还行。”洛川牧舒舒服服地靠着椅背，臂肘搭在扶手上，随口道：“虽然……不是有意的。”

        这句解释潦草且多余，可由他说出来，却无端令人信服。莫书暗道一声“晦气”，想到另一位更加“晦气”的存在，他不由得头疼，摊手道：“都跟他说了，我这点把戏瞒不过你，他偏是不信。这不，去一趟就跑不了了呗。”

        说起来，他们两人一个擅长纵魂，一个擅长精神力，都是往神魄上靠的那一卦。所以在殿中时，连顾迟都没发现洛川牧醒了，莫书却敏锐地察觉了。

        “不过……”莫书打量着他，戏谑道：“你就算将他追回去又能如何？难不成，还打算封他个妃当当？就算你真干得出来，他难道也愿意吗？”

        洛川牧不置可否，心里不知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如果他真要封妃，没准顾迟也是愿意的。想到顾迟，他心情略好地挑眉，道：“我欠你一条命。”

        此时若顾迟在场，大概会推翻之前的想法了。“爱屋及乌”，他洛川牧多少也是会的。若没有顾迟之事，就凭着他当年留的后手，就算不杀莫书，也要物尽其用才是。

        可如今他既然说出这句话，即便是莫书想要他取走那道残印，他也不会有丝毫犹豫。毕竟，多少个莫书也不及阿迟一条命。

        “你欠我？呵呵，我救他，竟是你欠我？哈哈哈……”莫书轻声低语着，忍不住笑起来。因为他忽地想起曾经也有人同他说过一句极为相似的话……

        五年前，那人伤重难行，却一心想着让他带他走。

        “去哪里都好。”

        “你半路扔下我也罢。”

        “生死由命。只要不入西领就好……”

        他当时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大乘，即便用灵力属性替他伪装，又能瞒得了多久。洛川牧、牧桑、甚至还有那位传说中的神阶高手也卷入其中，在这些人面前，他那点儿手段哪里够看？

        可这种时候，这人竟还想着“不入西领”？

        他觉得不可理喻，提醒他道：“你可知，如今天下愿意保你，且唯一有可能保得住你的，只有他洛川牧了。要换成别人，只怕巴不得粘在他身上。你倒好，真不要命了？”

        说到“黏在他身上”的时候，那人苍白的唇动了动，似是笑了。可他那双被湿发遮挡的桃花眼中尽是悲戚，那么不甘、不舍，却又无可奈何的绝望。他嘴唇开合，只发出了几个低哑的气音，似乎说了句话。莫书没听清，但他看明白了。

        他说：“可他才是我的命啊。”

        ……

        真是有趣。明明没有血缘关系，也无利益牵扯。却不求回报地对一个人好，甚至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人与人之间，真的会有这样感情吗？

        原来真的有。

        只是有些蠢。莫书忍不住这么想。

        “行啊。”他也不矫情，道：“把你那道残印收回去。我可不想脖子上悬把刀，日夜担惊受怕。”...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