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029章 生辰礼-第5/9页





        涟卿仿佛会意。

        岑远继续道,“国子监论道来的都是学生,国子监官员,大儒,还有宋佑嘉口中说的的那些老学究,这些人不乏自恃清高的,对朝中施政贬低的也大有人在。殿下在,这些针砭时政都会让殿下难做;但信良君在,对殿下反而是好事,无论是信良君往那一坐,旁人不吱声,还是针砭时政的时候,信良君的性子会忍不住驳斥,都会衬出殿下的对学子的尊重,这原本就是提高殿下在学子心中威望的方式。东宫的威望是一点点积攒的,殿下在学子有威望,朝中旁人也会刮目相看。”

        听他说完,涟卿心中才豁然开朗,又看向他,忍不住感叹,“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他也看她,“我是站在天子的立场,殿下也尝试站在天子的立场去想,很多事情能通透。只是信良君本身就是一把双刃剑,殿下总要学会同双刃剑相处,这也是天子的用意。天子应当叮嘱过信良君,我也会同殿下一道去鸣山书院,信良君的事,殿下不必担心。”

        他自己说到要同她一道去,她心中一块沉石仿佛落地。

        好像有他在,她也没那么怕了。

        “今日吓到了吗?”他又问了声。

        她想了想,颔首,“嗯,早前也准备,但是他说话和捏碎玉佩的时候,还是很吓人。”

        岑远看她,温声笃定道,“就这一次。”

        涟卿眸间错愕。

        岑远继续看她,“还有事,是吗?”

        信良君是会吓到她,但一个信良君,最多也是会恶言恐吓,捏碎玉佩吓唬她。她从方才起就一直神色恍惚,不是信良君的缘故。

        她曾经说过信良君像狮子,猎豹,随时准备撕碎猎物,她是怕信良君这种人;但她还说过,她怕黑暗中伺机吐着信子的毒蛇……

        他看着她,她僵住,没有应声。

        他猜到了十之**。

        “说吧,我听着,我说过殿下可以信赖我,任何事情。”他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

        听到他的话,她眸间微红,与说起信良君时不同,声音里都带了些许轻颤,“上君单独见了我。”

        岑远眉头皱紧,“在宫中?”

        她轻嗯,“他假借天子的口谕,单独同我说话。”

        “说什么了?”

        “他说……”涟卿喉间再度咽了咽,不知道怎么同他说那些话,也避开他目光。

        岑远低声,“他说,他之前想错了,前事不提,但告诉你储君之位不好做,互取所需,他会压着信良君,替你扫清道路,日后也会替你清除障碍要,告诉你皇位你唾手可得的,只要你去找他,是吗?”

        涟卿抬眸看他,“你……”

        她是想说,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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