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长安道死局活演,沭水河借水成兵-第2/4页





        “难知如阴。”一位手持大刀,身披寒甲的汉子用燕辽土话粗犷喊道,一边骑着马徐徐到人群的最前方。

        “动如雷霆。”身侧数人回喊,用的也是燕辽土话,不难猜出这支队伍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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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仔细观望,定能看出最前两排的铠甲比后面的沉重许多,也厚实许多,甚至连手中武器都有所区别。最前的汉子见暗号对头,松了口气。他眉目一皱,抖抖胳膊抄起大刀,似是做好了必死的决心。做了个手势,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向长安道进发。

        不远处,依旧是汉王寝室中那几道身影,驾着金色马车,跟在诸骑兵之后,似乎打算进皇宫之后丝毫不给皇储上位反抗的机会,直接成大事,强行稳定住全局。

        ……

        这一冲,我也是凶多吉少了吧。

        陆仁贾艰难扭了扭带着铁盔发麻的脖子,踢了踢马肚,跟上在前的上级。他本是燕辽之地世代为农的平民,后汉王借口罗刹国边境陈兵,大肆扩军,强征各地青壮,假御敌真练兵。当然这一切或多或少瞒着中央进行,他便是被强征的兵卒之一。

        他是在前的两行重骑之一,也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与在后的轻骑兵不同,事若成,他们能加官进爵,而自己这个兵种,上阵了就没有多少活下来的可能,但若是不想上阵,也会被以临阵脱逃的罪名斩杀。故而现在他只是祈祷死后将军允诺的抚恤金能给到父母妻儿手中,自己不会给他们带来更多的负担。

        “列阵!”临时选派的百夫长吼道。他们本是镇守各地的官兵,前几天才被东拼西凑到一块说要干大事,昨日来到何苏堤,才意识到所谓大事,竟真如此之大。

        “冲!”一声令下,黑压压一群人分出了先后,徐徐动起来,却并非商队般如稠粥涌流,而是有序地不断推进,如同一把刀,缓缓插入心脏。

        “七百步!”最前两排重骑开始加速,灵铠已闪闪发光,在后的轻骑只是被动跟着,相比重骑轻松地保持着固定的速度,甚至还能调整一下坐姿。

        陆仁贾透过严严实实的头盔看了看路旁高大的定舟群,由于紧张,乡下出身的他却不觉震惊,只是手上握缰绳的力道不知不觉大了几分。汗水已出,却闷在铠甲中,潮湿而不透风,难受不已。

        “五百步!”重骑的速度不断增加,陆仁贾甚至已经听到了马的喘息声,却丝毫没有放缓的意思。轻骑也开始发力,更上愈发迅速的前排重骑。

        “三百步!”重骑的速度似乎已经达到了临界值,陆仁贾听到耳旁气流炸裂,撕扯着鼓膜。皇宫防守正值换班,城墙上的卫兵看见军队,急忙用神机铳及弓箭反击。然而仍在加速,仿佛妄图打破那所谓的禁忌,超脱法则的束缚,撕裂对方微弱的抵抗。

        本已经被风压低了头,无奈好奇心太盛,陆仁贾却还是用灵力支持着颈部抬头瞟了一眼。隐约可见,通天的城墙围绕着两座入云的山峰,在平原上显得无比突兀。一座座宫阙楼阁如盘龙栖凤坐落山脚山间,亭台隐蔽碧绿光影里;大小湖泊分散,悬泉瀑布交集;两山之中更高者上,云雾弥漫间一座高塔若隐若现,仿佛在九天之上,比日月更高。灵光由此而现,庇护着这片至高无上的宫殿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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