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忘我

    大益国地界到处无损国士兵残骨断肢，客死他乡。死亡一片无情，天下人学会眼不见为干净。孰能浊以静之孰清，孰能安以动之徐生，只有微妙的大道。

    死一般寂静中颤抖站起一头牛，牛角上绑着一块横木，横木抵触大树，横木传导巨雷上大树，巨雷折腰断掉大树，残存雷气余威震昏了黄牛。横木下挂着篮子，篮子里躺着一孩子。

    孩子是父母亲上庙求观世音菩萨赐子生的，出身的孩子是个聋孩子，巨大的雷声居然在孩子耳中听懂大音希声，孩子没有惧怕，反而平生第一次耳朵听到声音呵呵笑了。

    孩子的小手掌轻轻触到横木，黄牛尽量不走水坑的地方，孩子若是从摇篮落下，黄牛和孩子永远阴阳绝隔。孩子额头丰满，反而此刻在牛背上孩子安安静静。

    黄牛在野外找到能长小米的小草，黄牛和人混熟了，知道人是吃米的，而且吃熟米。牛让小米在胃里摩擦发热，小米变成糊糊。黄牛见过人吃饭饭桌，把孩子当成人一样看待，用尾巴打扫大石头，用牛角敲成石坑，吐出两碟小米糊糊。黄牛伏下牛背，盘曲着腿，勉强维持孩子用手抓糊糊吃。

    牛背着孩子，志在千里，来到平坦野地，遍地鲜艳的蘑菇。黄牛见过人吃新嫩的蘑菇，黄牛给孩子换新口味。遍野的鲜艳蘑菇黄牛吃个欢快，鲜艳蘑菇有毒。很快黄牛的眼睛，鼻子，嘴巴，都流下鲜血，黄牛肚腹剧烈的疼痛，但为了牛背上孩子却又让黄牛忍辱负重的一动不动。

    黄牛的大眼睛留下眼泪。牛流的眼泪越来越多。牛的眼泪流淌大地上，太阳照着地上水而闪耀光芒。隐然山中一阵雷声，天空刹那变黑，雨水哗哗而下，造成山洪。洪水冲着被毒死的黄牛撞上篱笆，黄牛的角卡在籓篱中。绑摇篮在牛角横木上孩子卑微地等待死亡。牛身在洪水帮助下冲开篱笆的束缚，又撞上浮在洪水里的破残车轮，在洪水里旋转几个圈，牛的尸体流向大江中去。

    牛尸体膀胱在江河中爆炸波澜不惊，爆炸力让江水尽数吸收，江水中独剩一张巨大的铺开牛皮，浮在江水中牛角上一根横木系着摇篮，摇篮有一个小孩，牛皮让江水下大石头卡住，不能前进，不能后退。

    孩子滞留江面上，每天都有跳起的鱼被牛角钩上，小鱼的身体中含有清水，孩子摇晃中艰难地在大江中央生存。

    大江位置在无损国京城郊外，江水开阔，永远没有人发现有个小孩在大江中间。牛皮括囊住江河上的沙石，逐渐小小飞鸟就有个停足的地方，孩子的小手从摇篮里触到小鸟羽毛，小鸟轻快跳到摇篮上，扬翅就飞走。牛皮包裹住沙子，像牛绳子一样捆住周围沙石，牛皮渐渐由薄变消失，牛皮周围笼聚逐渐成沙洲。

    有了厚德载物土地，踏实登上小岛是全身羽毛带有血腥气的猛鹫，猛鹫爪下还带着面容苍白，血肉模糊土匪半碧。大鹫和半碧刚刚才逃脱虎口。老虎对待猎物都是一扑锁住猎物的喉咙，老虎吃肉地方都是保持草木沾上猎物血迹。

    半碧来到野外，就想抢劫落单的人，然后给天上朋友留下人肉。半碧没有发觉自己已经是走入刚来到新地方老虎的门户里。

    老虎的呼啸带风，半碧刚闻到老虎的气味，身上血喷溅上老虎的虎毛，半碧无还手之力被卷入老虎泰山压顶中，老虎张开满是獠牙的血盆大口，半碧闻到老虎血腥喉中打个饱嗝，老虎咬烂半碧四肢，老虎拖半碧回山洞中做粮食。半碧血肉模糊四肢只有一点皮系在躯体上。

    天上有一朵黑云燃上白云，天空噼啪落下黑黑东西，老虎在清风闻到熟悉的大鹫的屎味，护食地向天上怒吼。

    可怜的猎物遇到了老虎感觉短暂一生都是在餐风露宿。抗争大鹫把天空当作拉弓，自己当作潜伏兵器，锐利冲刺老势如同穿越十八层地狱。大鹫虚张声势，没靠近老虎，又飞上云霄。

    天空落下大团的鸟粪像山丘一样覆盖住咬得奄奄一息的半碧，鸟粪中空隙冒起空气泡，老虎用脚足踏上山丘，粪堆软软塌陷，不提防吃上满口鸟粪，老虎攻克不了山丘般鸟粪，恶心得老虎边吐边离开了鸟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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