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眷恋至深



        “我们人,就是这样,为了爱,甘心受苦。施之于人,施之于鸟,我认为没有分别。”

        自从得知慕容暄患了脑瘤,此后每回想起他,周徵言就有些压抑和纠结,痛苦与快乐,甜蜜与苦涩,种种情绪交织着,把她牢牢的网在了中间。那种患得患失的心境,对女孩儿而言,似乎是一种令人绝望的水深火热。这种心境,伴随了女孩儿很多年很多年。

        可她对慕容暄,偏偏又克制不了的去想、去念,她期待着,他们俩个能重逢。

        时间呢,在周徵言或是抑郁或是压抑的情绪里,仍是一天24小时的流逝。

        她似乎是接受以及消化了慕容暄北上求医的事实,却同时对好些事物都失去了兴趣,连日记也不怎么写了,偶尔才写一下。

        有什么,是不一样的了。

        “1999年5月25日-周二-晴

        功课多,心更烦。

        这几天都很忙,往往忙了一天,晚上才能到床上躺躺。

        慕容,他还是没来。

        我又成了以前的样子,形单影只、不多说话。

        不过,这些,都没什么,我似乎还可以忍受。

        毕竟,我还有个期待。”

        “1999年5月29日-周六-阴

        “我们人,就是这样,为了爱,甘心受苦。施之于人,施之于鸟,我认为没有分别。”

        每次在学校看到吴晏飞,我都不可避免地想起慕容暄,想起慕容暄和吴晏飞他们两个并肩而行、一路说笑的阳光模样。

        他去看病了,我觉得他这个病,看得也太久了些吧?”

        写到这里时,周徵言停了笔,心想:“早知如此,那时候,就该多看他两眼。”

        她叹了口气,感到微微的苦涩,双眼又是涨涨的疼。似乎,那个眉清目秀、始终淡淡笑着和她聊天的少年,只是她生命里的一次昙花一现般。

        周徵言无法对任何人诉说,诉说她对慕容暄的思念。只能在每晚临睡前,看看合影里淡淡笑着的少年。

        在慕容暄去了北京以后,女孩儿始终坚信,他会回来,也一定会回来找她。

        ——人,有时候就是靠着一种信念存活着的。

        初识慕容暄的那段时光,似乎是女孩儿短短的十几年人生里,最美的春/光。

        上课,有他坐在身边;放学,路上有他结伴回家。甚至,有时上早自习的路上,都能碰到他。少年那精致明亮的笑容,是女孩儿当时最愿意看到的风景。那会儿,她才大概是真正的懂得了“秀色可餐”这个词的含义。

        印象里,慕容暄很随和,至少最初给她的印象是这样。在初中,他们从未有过争执。女孩儿总是很盼望能见到他,看他双眼的桃花盛开,看他的笑容灿若朝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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