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久治不愈-第2/3页





        眼前的手,手指纤长,骨节分明。

        女孩儿的心间,却忽然温暖如春。

        “慕容啊,你,为何对我这么好?这会让我,不自觉的,想依靠你的温存。”

        看着默默递到自己面前的那板西瓜霜,女孩儿的心里头,冒出了那么一句话。

        默了一会儿,女孩儿终于伸了手,接住了那板药。

        然后,女孩儿又抬头,看着少年,冲他一笑,点头为谢。

        少年也在看她,见她笑了,他也笑,眉目舒展。同时,在纸上写了两个字给她:“不必。”

        极工整的正楷。

        原来,他是这样懂她的意思。

        平日里,少年仍是时不时的,就请了假。

        去看病。

        他们那会儿,还不是双休日,逢两周才能休息一天。一周里,慕容暄能有四五天来上课,就很不错了。

        私下里,周徵言曾猜测过:不知道,这是不是当初王老师坚持不收他的原因,这才导致了他不是留级的‘留级’。

        少年时常缺课,成绩自是不好。

        可周徵言,从未因成绩而看低过任何人。

        她只是无端的,感到困扰:他到底患了一种什么病,如此的反复;且,久治不愈?

        而且,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有几次,晚自习放学后,如果当晚的光线不太明亮,少年在走路时就会碰到她的手。

        但慕容暄似乎毫无察觉。

        女孩儿躲闪之后,也就只能当作自己也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是,他到底怎么了呢?

        周徵言曾问过吴晏飞一次,她问:“慕容他,身体是怎么回事?”

        吴晏飞的回答是:“阿暄他从小身体就不大好,病痛不断。”

        女孩儿也问过少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总在吃药?”

        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的课间。俩人立在走廊下,身后是开满了姹紫嫣红月季的花坛和湛蓝如洗的晴空。

        少年那天穿了件白色衬衫、浅灰色外套,看起来又干净又斯文。听到那个问题之后,他抬手捏捏自己的眉心,低了头,似乎是带着几丝无奈,轻轻柔柔地说:“我的三叉神经疼。而且,我很小就开始吃药了,已经不觉得药苦了。”

        周徵言听了,却担忧更甚。

        她想起自己的小弟容容,小时候也是病痛不断的。母亲生他时,已经三十五岁了,高龄产妇,八十年代末那会儿,营养可能也不大跟得上,小弟生下来时,就是皱巴巴的一团,头发也又稀又黄;容容两岁了,才会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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