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突破

    这两天对陆川来说很是难熬，他期待着跟冷砚墨的见面，自己有太多的疑问需要在他那里得到解答。同时他还期待着跟神煞的三日之约，但是又不知该不该告诉他沁血红玉的真相。除此之外，与等待的煎熬同样让人坐立难安的就是，陆川必须随时应对左秋的质疑。

    不知是水库边的经历让左秋觉得太过瘾，还是星祭的教诲还让他念念不忘，左秋一天到晚撺掇陆川出去疯玩。陆川心里装满了乱七八糟的事，对左秋的提议总是懒懒地应付。

    这会，左秋又趴在落地窗前，一副望眼欲穿的样子，“你看看外面这天，蓝得透明，出去晒晒太阳多好。”

    陆川脑子里正想着怎么再次见到神煞的事情，一时间没听清楚左秋说的话，“什么？”

    左秋叹了口气，几步走到陆川跟前，摸着他的脑门，“你是不是昨天猛子扎多了，脑子不好使了，怎么今天总是晕晕乎乎的？你都在家闷了一整天了。”

    “是啊，又一天过去了。”陆川对于自己的无能有些懊恼，眼看着时间所剩无几，陆川不抱希望地问道：“打听个事，那个幻影移行能不能进入你们那个结界里？”

    “你想干什么？”左秋警惕地问道。

    “没什么，好不容易学了件本事没有施展的地方，要是被这边人看到了非吓死不可。上次你带我去的那片林子就挺好，还想去看看，我们幻影移行去那吧。”

    左秋不说话，两手插在胸前，“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去结界到底想干什么？今天一天看你都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昨天去取链子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要不怎么那么久？”

    陆川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随口一问给自己招来更大的麻烦，“是你怀疑我，还是你替星祭怀疑我？”陆川迎着左秋的目光问道。

    两人都不说话了，这种气氛很微妙，各为其主的两人，虽说彼此能感受到那惺惺相惜的气息，却总逃不过以防万一的猜忌。二人都知道跟对方之间永远隔着一堵墙，这堵墙就是自己的底线，也是最后保命的筹码，也将两人阻隔在两个世界里。

    “去不了。”过了许久左秋才冷冷地应道。

    这个回答并没有让陆川觉得意外，其实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若是这么容易就能进入结界，那结界也就形同虚设了。

    “我知道，只是随口问问。”

    左秋没说话，只低头叹气。陆川只觉得如此尴尬的气氛下，自己应该做点什么，遂走上前抚着左秋的肩膀，“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我们如今都已是身不由己，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相信我们在彼此心中都是善良的，那又何必强行互相伤害呢。我在想，有没有办法终止你的任务，否则我们都不会有好的结局的。”

    左秋何尝不懂这个道理，只是想摆脱目前的现状又谈何容易呢。就像人说的，真正的自由并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你不想做什么的时候就可以不做什么。这样想着，左秋淡淡地说道：“想想你我在这个凡人的世界里，正是人们口中无所不能的人，却也会身不由己，也为一些琐事发愁。”

    陆川明白他的意思，也觉得刚才自己说的话太唐突，“对不起，我不应该自大地要求你做任何事情的，你有你的职责，我无权干涉。”

    “可是我的职责，就是干涉你。”左秋说完这句话就转身走进隔壁房间，似乎这一堵墙就能把烦恼暂时屏蔽。

    陆川从没觉得像现在这样不堪重负过，好怀念遇见冷砚墨之前简单的日子。但是他也知道，世事不由人，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就必须想办法打破现有的局面，才可能有新的开始。但是，左秋就像是自己身上的一个症结，它让自己痛苦甚至有点碍手碍脚，但这不是她的错啊。

    想了半天，陆川走到左秋面前，俯下身捋了捋左秋鬓角的乱发，“带着我去给星祭交差吧。”

    “什么？”左秋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管星祭把你派到这里的任务是什么，我都全力配合，你现在就去交差，要杀要剐都随他。”

    左秋怔怔地看着他，他明白陆川的心思，“然后呢？我就再也不会成你的负担，你就可以放开手脚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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