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榕树下诉真情-第7/8页





        “我的母亲,结婚之前是个淳朴可爱的农村姑娘。与我父亲结婚后,曾经过了一段比较平静的幸福生活。那个时候,我的母亲还没有随军,还是农村户口,跟我爸结婚后也还住在农村。我出生以后,父亲嫌我母亲是没有工作没有工资的包袱,于是产生了要和我母亲离婚的想法。正当我一岁多刚刚断奶的时候,父亲就强迫我母亲离婚了。法院判离婚时,征求了我母亲的意见。我妈担心她自己没有工作没有钱,害怕我过苦日子,将我判给了父亲抚养。母亲本来很想要我的,但是,她不想让我长大后再当农民,加之她还年轻,不愿守一辈子的活寡,也不愿再婚后让我遭受继父的虐待,所以,同意将我判给了我的父亲。

        “其实,我听我母亲说,我还没有出生,我的父亲就背着没有工作还生活在农村的母亲,耍了一个城镇户口的女朋友。这个可恶的女人,从小生活在城市,读完中学就在当地机关参加了工作。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我的父亲。她见我的父亲是当地武装部的一名年轻军官,心里很是羡慕,并下了决心非把我父亲搞到手不可。

        “我的父亲叫郁正刚,自从认识那个恶鸡婆以后,他就情人眼里出西施,觉得人家是城市户口,又在机关工作,而且又有工资收入,品貌端庄又美丽,性格温柔又娴淑,比起农村我的母亲来,不知强了多少倍!况且又在一个县城工作。只要能凑合在一起,就免了每年一次的牛郎织女生活。于是,我父亲就以反对父母包办婚姻为借口,就在我断奶的时候,强迫我的母亲跟他离了婚。

        “我的亲生母亲被我父亲逼迫离婚不几天,父亲就与新结识的那个年轻女人古道美结婚了。从此以后,我就生活在遭受后母长期暴虐的水深火热之中。”郁金香说着,声音渐渐呜咽起来:“刚开始,我的后母没有生小弟弟的时候,对我还稍微好一点,起码要让我吃饭。到我快满四岁的时候,后母生了个胖儿子。从此以后我就惨了,不但不让我吃饱饭,还要经常抢我的饭碗。好不容易盼到吃一回肉了,后妈只让我吃带毛的肉皮子,要么,只让我肯没有肉的光骨头。”郁金香一边说,一边掏出手绢来,擦去眼眶里涌出来的泪水。郁金香抽搐了两下,接着又说道,“我还不到五岁,后妈就要我洗衣服。我拿来一根小板凳站在上面,才够得上开自来水龙头的开关。有几次我不小心踩翻了板凳,从水池边上摔下来,头上摔的鼻青脸肿。有一次,还摔掉了一颗门牙。没有多久,就连小弟弟的屎片尿片,都要我洗了。说来你可能不相信,那个时候,我还不到五岁。”郁金香越说越伤心,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继续说道,“我的后妈比母老虎还残忍,我要是肚子饿的时候偷吃了一块饼干,她就残酷地折磨我。有一次,她买了不少大白兔奶糖回来,只给她的儿子吃,不让我吃。我气不过了,自己就去茶几下面拿。刚拿来还没有剥开外面包着的糖纸,就被那个母老虎发现了。于是,她就拿牙杄来戳我的指甲缝,当时就把我疼的喊爹叫娘”。

        郁金香说着,十多年前那恐怖而又残酷的情景仿佛又出现在她的眼前:“‘你这个小短命鬼,居然敢偷老娘的大白兔奶糖,你简直活的不耐烦了。后妈一边扯起嗓子骂我,一边从我手里抢过那颗正在剥皮的大白兔奶糖,然后顺手抽出两根尖利的牙签,朝着我拿糖的嫩指头戳进去。她一边用力戳,一边还狠命地骂道:‘小短命鬼,我叫你偷,我叫你偷’。那个时候我才三岁多,哪里承受得起这种痛苦,于是拼命地喊叫:爸——快来救我啊,妈——快来救我啊!我快要疼死了。邻居听到了我那尖利嘶哑的叫声,知道又是后妈在虐待我了,阿姨们急忙赶来救我。这时,我的手指头上还在冒血珠珠。”郁金香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我的生身母亲听说了,专门从乡下跑来看我。妈妈看了我还肿起的手指头,哭的比我还伤心。住在县城旅馆陪了我好几天,送我去医院打针包药,手指头不肿了,妈才回到了乡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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