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跟你们说啊,那母夜叉,平日里啊,那可是一个凶啊,巷头街尾的,好像都被她骂过。不过啊,被她骂过的男的,都没记恨她的,反倒是女的,恨得晚上做梦都咬牙呢。”
“为什么啊?”
“天林,你是外来的,可能不知道,那母夜叉啊,叫木舒,长得美,和夜叉是两类。只是啊,周里巷传的,男的呢,得不到,女的啊,嫉妒很,你说鼓瑟楼里的,得不到啊,离得远,也就没什么,要是周圈里出现了和鼓瑟楼里差不多的姑娘,那个男的心里不痒痒?那个女的不像防贼似的防着。加上啊,木舒嘴特拧,得理啊,就不饶人,每个人啊,都有些缺点,到她嘴里啊,就像犯了大错一样。渐渐的,她就被传成了母老虎。平日里,看见她,还不敢多看,不然啊,都要被骂得啊,洞都找不到钻的。”
“你喜欢她?”
“喜欢?有吧,美丽的女人,谁不喜欢。你不喜欢?”
“才林,看不出来啊,你小子居然好这口。哈哈哈……”
“笑什么笑,大虎,你有什么好笑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东巷那小寡妇,时不时的还跑去给人提水搬东西,那殷勤献得,就怕人不知道似的。”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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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昨天他们互相揭短嬉笑,开着不痛不痒的玩笑,或许这就是他们,没有多少心机城府,我以前也和他们一样。只是每个人对爱的表达不一样。大虎喜欢在他的她面前刷存在感,期望有一天能被她看上;而喜欢木舒的长庄,也或许和我一样,只敢悄悄的看着,不敢在她面前,流露出一点。
而我,比长庄,要隐藏得更多。甚至,除了我自己,没有人知道。
又是一天的劳累,而我并没有感到痛苦,因为我知道,我将要走的方向。带上她,一路上,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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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去!”
“啊!”
我为什么又会做这样的梦,不是早就忘掉了吗?为什么要想起。
是啊,该想起了。
十四年了。
“天林哥,怎么了?”
我望着她,伸出了我的双手拉起她的手放在了我的脸上,想让她像她一样抚摸我脸庞。她很懂我,静静的摸着。我该说什么?我什么都不想说,因为我不想让她分担我的痛苦。
我闭上了双眼,一边享受着她的抚摸,一边去回忆。
我忘不掉的寒夜,雪是那么的美,母亲带着我看着漫天的雪花。我掏出我通红的双手,让母亲哈着气来暖和,家里有炭火,却永远没有母亲哈出的气温暖。宁静的山林,坚实的木屋,母亲,和打猎的父亲,就是我的世界。然而,却在那夜,打破了我的宁静。
赤红色的马,‘嗒嗒嗒~嗒嗒嗒~’、黑色的盔甲,还有亮得闪眼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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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来了。还是躲不过。”
“天林怎么办,天林不可以死,他还这么小,他什么都不知道。”
“对啊,他是无辜的。”
“你们做了这些,就要清楚后果,主上说了,天地间,不容你们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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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让我害怕得闭上眼睛。我不敢去看,只是耳边传来轻呼“活下去!”
我认为这只是梦,一切在醒来后就会烟消云散,我要将我的梦告诉母亲,我要抱着她。
然而我却找不到了,找不到我居住的山林,找不到我父母,找不到那赤红色的马、明晃晃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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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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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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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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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不说话啊?”
~~~“我饿。”
“原来你不是哑巴啊。我还认为你是个小哑巴呢。我这有半个馍,喽,给你。”
“你叫什么名字啊?别只顾着吃啊。”
“我叫张天林。”
“哦,张天林。你从哪里来的啊?怎么会在这里?你父母呢?”
“不知道。你是谁?这是哪里?”
“我?我叫曲正,你以后就叫我哥。这是汪子沟。我家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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