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蚀肉蛊



几日后,纪南王孟臼坐在案边,怒气冲冲地将手中的杯盏摔在地上,“没找到?哼,当初是谁说一定会找到的?”

        卷耳低着头,不敢直视。

        “莫不是把寡人当成三岁小孩?”

        “大王,恕罪啊,都是微臣的错。”丁念跪着求饶道。

        孟臼怒甩衣袖,轻哼道,“来人呢,把这两个人拉出去,砍了。”

        “慢着。”病恹恹的仲胥闯了进来,手抚着胸口,咳嗽了几声。孟臼见此,担忧地上前扶着,“胥儿,你怎么来了?”

        “父王,求你饶了他们吧。”

        “他们没有尽心寻找,你怎么还替他们求情?”

        羸弱的仲胥望了一眼跪着的卷耳,又缓缓地收回了视线,“我这身体本就是强弩之末,取不取回无根花,都无法改变我的宿命。”

        “你是寡人的儿子,寡人不允许你说这样的话,他们没有完成自己的使命,就必须死。”

        “父王难道你还要徒生杀戮吗?从父王举刀的那一刻起,儿臣的命就已经注定了。”这句话字字诛心,犹如千斤巨石压得孟臼后退一步,当年他四处征战,屠杀百姓无数,刚刚占领一座城,就下令屠城,自己手持长刀大开杀戒时,竟被六岁的仲胥目睹一切,从此患上心悸之症。

        随着时间的推移,每次看到自己的儿子被心悸之症折磨时,他就内疚不已,发出了长长的叹息,怒睁跪着的丁念与卷耳,“你们还不滚。”

        “诺诺诺。”丁念拉着卷耳退出了殿内,一回到住处,胆战心惊的他就关上了门,想到刚才的情景着实背后一凉。“丫头,赶紧收拾下包袱,咱们连夜就走。”

        “走?”

        “你刚才没看到大王要杀我们吗?趁现在大王还没反悔,我们赶紧走。”

        “阿爹我”

        丁念转身,疑惑不解地望着她,“你怎么啦?”

        “阿爹,对不起,我骗了你。无根花,其实我找到了,只是我用它救了别人。”她微低着头,要不是最后樊齐等人看到奕承发射的信号,找到他们,恐怕他们必死无疑。

        “什么?”丁念暴跳如雷,“那人是谁?”

        “是奕承。”

        奕承?好熟悉的名字呀!他想起来了,就是之前深中炼狱花之毒的小子,“就是上次,那个从荆周来的奕承?”

        “嗯。你不知道当时他病了”

        “哼,他堂堂一个贵族公子养尊处优的,要是病了,也一定是矫情病。”丁念神态冷漠,双手抱臂,不以为意。

        “不是的,他是中了血咒之术,危旦命夕,所以我才用无根花救了他。”

        什么?血咒之术?丁念突然瞪大双眼,双手紧抓着她的手臂,“他是不是姓姬?”他的举动着实让卷耳惊愕不已,懵懵懂懂地点头,“他是姓姬,名奕承,是荆周国的公子,自幼被送去上林国当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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