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第2/4页
晚报送来,刊登第五区警察局局长的讣告,陆诏年惊诧道:“这不是,不是来过我们家作客的王叔叔吗?”
冯清如让陆诏年拿来给她瞧,见名字、职位都对得上,也有点惊骇似的。
“意外,怎么个意外?”陆诏年忧心。
冯清如注意到侧边一行小字,说:“走夜路,从梯砍摔下去了。”
“啊!”
陆诏年心有后怕,静默片刻,重重叹了一口气。
冯清如怕这件事吓到陆诏年,要做噩梦,让厨房做了安神清火的莲子八宝汤。
陆诏年喝了酩甜的汤,先去睡了。
冯清如做针线活,等到陆闻泽到半夜。
陆闻泽一身酒气,走路都不稳了。冯清如从勇娃子手里接过人,问:“怎么不见老爷?”
勇娃子不便说,冯清如就明白了,他们宴会酒席上时有名伶女角,老爷定然是去做香梦了。陆闻泽这一点,是比他父亲好上许多。无论怎样都还记得着家。
冯清如把人搀回房间躺下。陆闻泽今日穿的西服,旁人来顶不好脱。冯清如先脱他的皮鞋,然后是袜子,天儿热的,薄袜子有些湿润。脱了衣服,冯清如打水来给他擦脸。
男人迷蒙间醒了,“小如,怎么是你做这些事……”
冯清如笑话他,“什么时候不是我做呀。”
“出去几个月,我想你,想得都糊涂了。”
冯清如面颊绯红,别过脸去,“说这些作甚。既醒了,我煮点稀饭来吧,光顾着喝酒怕是没怎么吃东西。”
“也好,陪我吃点罢。”
端来凉面和现煮的稀饭,冯清如和陆闻泽一起坐着,说着话,不免问起报上新闻。
陆闻泽说:“夜路走多了,总要闯鬼。”
虽出了这样的不幸之事,但夏节庆典在即,人们称奇、哀叹过,转眼就忘了。
庆典这日,冯清如去催熨烫长衫的用人,经过长廊,听见老爷和陆闻泽说,今天绝不能再出差错,不能犯了忌讳。
冯清如只作什么也没听到,抱着旗袍回房间更衣打扮。
午后,陆霄逸携家眷来到江岸码头,乡绅、政客拥簇着他,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几位家眷被安排在临时搭建的看台上,被喧嚣围绕。
陆诏年问母亲,小姨他们怎么没来。母亲说他们上公园区了。陆诏年坐不住,没一会儿就悄然挤座椅,来到父亲身边。
陆闻泽陪侍在父亲身边,看到陆诏年,心知她想做什么。
“今天你可哪儿也去不了。”陆闻泽道。
陆诏年大失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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