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荣锦-第2/3页
沈荣锦也此在蒋府失势,后来又碰老夫人的事,荣锦便被蒋兴权扔在了紫薇阁自生自灭,直到如今,连一个老妈子都能欺负在她头来。
荣锦紧紧揪住被衾的织锦缎花,心是又悲戚又愤恨,她闭眼,语气清冷地道:“茶我已经喝过,王妈妈若是没什么事,便告退罢。”
王妈妈是见不得荣锦这样清高的样子,她前一步拽着沈荣锦的手说道:“走?夫人,奴婢说的好听叫你一声夫人,说得不好听,不过是一个即将下堂的沈氏。老爷因为你害刘姨落胎还有老夫人身死而对你厌恶透顶早想休了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荣锦听这些已经听得麻木了,她在紫薇阁苟延残喘这么多年,对这些事早看淡,任凭王妈妈如何说,她的神情也都丝毫不为所动。
王妈妈见此十分不甘心,旋即凑到荣锦耳边轻声切齿道:“夫人可还记得冯妈妈?”看见荣锦眼角一跳,王妈妈得逞似地又说:“该不会夫人如今还天真的以为冯妈妈是不慎掉入池塘溺毙身亡的吧。”
“难道是你?居然是你把冯妈妈推进的池塘!”沈荣锦肝胆欲裂,她狰狞地看向王妈妈,分明一张慈悲菩萨的脸,怎说出的话,做出的事竟是这么恶毒,若不是她,冯妈妈又怎会溺毙在荷花塘?
只是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他人,冯妈妈死得那般蹊跷,她却由着蒋兴权将冯妈妈入殓送回了老家,连尸体都未瞧一眼......
王妈妈被沈荣锦脸狠戾的表情吓了一跳,面稍白了白。见她神情转为悲哀,才回过神来,如今这个沈荣锦已不是以前那个可以靠着自己的身家恃宠而骄,横着走的沈荣锦了。
王妈妈冷冷一笑,看着泫然欲泣的沈荣锦,弹了弹衣摆,“夫人,你可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冯妈妈撞听了不该听的事,被左大人发现,念着是你的奴婢,老爷好歹赐了一个快活的死法。”
竟是蒋兴权。竟然是他。
即便看淡了男女之间的情事,对他冷心冷清又如何,再听见这血淋淋的事实,沈荣锦心也忍不住满是哀戚,“真是好狠的心。”
冯妈妈毕竟是她的奶母嬷嬷,情谊厚重,竟然是一点不留情面,让冯妈妈溺死在荷花塘。
沈荣锦揪着前襟,只觉得胸口疼得厉害,突然间喉头微甜,一口血便吐了出来,染透了荣锦月白色锦衣。她扯住王妈妈,虚弱地哑着嗓子:“大夫,叫大夫.......”
眼见着自己把沈荣锦气得吐血,王妈妈害怕地从怀里掏出一笺信纸,砸在了沈荣锦的面目,“这是老爷给你的休书,昨日府内遭了窃,刘姨娘丢了一对银丝双绞扣镯,没想到那贼人竟是瑞哥儿身边伺候的瑾瑜,老爷说你没教养好瑞哥儿,以此休了你。”说罢,王妈妈使劲往外拽着衣服。
沈荣锦气得快喘不过来,那银丝双绞扣镯分明是她在怀瑞哥儿时,蒋兴权赏给她的。何时成了刘姨娘的东西,她抓着王妈妈不放,“那镯子是我给的瑾瑜,你们要怪怪我,为何要为难一个痴儿和下人?”
瑞哥儿是她早产诞下的孩子,因为胎月不足的关系,脑袋常人笨拙,蒋兴权也正是因此而冷落了她。
王妈妈的衣衫被沈荣锦拽得四零八落,看着这身自己最好的行头好几处已有了褶皱心很是恼火,遂怒道:“痴儿又如何?还不是被老爷打发去了陕北一带。”
陕北?沈荣锦脸色刷地惨白,那里都是难民聚集的地方,除了暴乱是瘟疫,让瑞哥儿过去岂不是让他死?
不,不行,她不能让瑞哥儿去陕北。
沈荣锦又伸出一只手将全身重量倚在抓着王妈妈的一双手,“不行,带我去见老爷,我不求名分也不求其它,我替我的瑞哥儿求一求!”
荣锦面容惨白,心悲怒交杂,这些情愫好一把刀一遍遍地凌迟在她的心。她总以为自己离了瑞哥儿,蒋兴权会看在瑞哥儿是自己骨肉的份而善待他,没想到他却厌恶瑞哥儿厌恶到这样的地步,竟能忍心把瑞哥儿送去陕北一带。
沈荣锦心凄然,面止不住地流出了泪,不知是伤心蒋兴权的无情,还可怜自己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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