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得 意 忘 形

    小南忍不住大声高啸，他感觉畅快之极。来玄天宗之前他虽然有勇力，但是却没有这样的身手，这短短的几天时间，元起教会了他如何支配自己的力量。

    小南淋浴着虎血，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漫山遍野的野兽在萧声的驱使下，呼啸着疾冲过来，它们原始的兽性被元起搅动起来，但小南的这一声长啸，不只是高亢嘹亮而且充满斗志带有杀伐之音，比那虎啸狼嚎瘆人百倍。百兽的兽心竟然一颤，又嗅到那虎血腥臊，山王之死气弥散在空中。一时之间竟然凶性被夺，只是霍霍的围转在小南的四周不敢靠近。

    元起继续催发萧声，兵戈阵阵，此时全是杀伐之音。众兽被这音声拨动，恐惧之心被狂躁的兽性所压制，它们的行为被元起的萧声所操控。一时间前仆后继，如浪的兽潮向小南冲来，誓要把他撕分瓜裂。

    元起的萧声似有魔力，这一山山的野兽虽然都赶到此处，但并不是全都一时向小南攻伐，而是在萧声节律的控制之下，有序的向小南进攻，少则五七头，多则一二十头同时向小南进攻。

    元起不只是要磨练小南的技法，还要磨砺他那种那杀伐勇毅之心。技术娴熟那是保命的本钱，勇毅之心才能使他走向大道的彼岸，当然这种磨砺并不是没有危险，小南在野兽群中博斗，身上难免不被抓伤撕咬。

    小南的力量虽然异常强大，天赋也很高，刀法也越发纯熟。但是面对滚滚而来的兽潮还是不可避免的要受伤。此时他身上全是鲜血，一层层的血渍覆盖，已经分不清楚是自己的还是这些野兽的。

    他的目光依然坚毅，在这与群兽的搏斗当中他深深体会到自己刀法中的漏洞，这其中的微妙不是自己一个人操炼的时候所体会不到的，

    脚下的兽尸越来越多，足有几百头野兽死在了他的刀下，堆得越来越高，他的进退之间踩踏在这错乱横陈的兽尸上，无疑又给他的杀伐带来了更大的难度，而且，他的力量在慢慢的被消磨，他开始感到了一丝疲惫，与活生生的动物搏杀与平常的练习是有差别的。训练的强度再大也难以与真正的搏斗所花的心力能相比。

    呼呼…小南喘着粗气，他又打退了又一次群兽的攻杀。但是手脚也越来越麻木。全身上下火辣辣的痛。必须得省点力了，小南心道。刚开始时他用力过猛，每一刀每一砍都把力量用到极尽，他喜欢那一刀把野兽劈成两半的感觉，喜欢那种淋漓的屠戮，喜欢那种狂爆的轰杀，他竟然与皮粗肉厚的野猪相撞拼身体，与那山熊搏掌力，虽然最终都是以他的胜利告终。只是，也浪费了许多不必要的力量。

    小南已抵住了六波兽群的攻杀，元起稍稍控制兽群缓缓了进攻，让他喘息。自始至终对于小南的战斗，元起在高树上，虽然他把一切看在眼里，但并没有任何的临场指导。

    第七拨的兽潮已蜂拥而来，小南迎前两步，看了看身后的位置，快速打杀两头野狼。这把刀是用比民间稍好的熟铁打造，虽然砥杀过几百头野兽，但刀口已经翻卷，元起让他练技，不是要他仅宝刃之力，所以选了一把普通的刀。

    小南往后移动，他边退边打，每一刀都是伺机而打，每一刀都极尽能力以达到最终的目的，不求杀得痛快，就算能伤了他们而又能自保就是他的目标。他不再蛮力破杀。

    ...小南越发感动疲惫，但是排山倒海的兽潮还是在元起的操控下蜂涌面来，这些野兽比那些马贼还要可怕还要凶狠，马贼受到重击会感害怕，会有退怯之心。但是这些野兽没有丝毫的退意，它们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机械，它们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感情一丝怜悯。在元起催动下无情向小南的攻杀。

    小南面对第十次兽潮，此时他全身上下衣衫褴褛，几乎连屁股都盖不住了。最要命的是连刀都快拿捏不住了，还有两头大青狼没杀。两头青狼闻到血腥之味，那绿幽幽的眼睛禁不住那兴奋之色。一前一后扑向小南的喉咙。去死，小南尽力打出一刀砍在了一头大青狼的脑门上，刀身如镶嵌在那狼头骨之中，第二头狼已扑到。小南一时之间竟然拨不出刀。只能举左手格住狼嘴，那獠牙穿透小南的左手臂，血液流入狼嘴中，这野狼更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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